镇皇于国中广布诏令,欲为一场武试选将,夺魁者即可受禄重用。
于是国中勇士纷纷往入京城,便于市中先行竞武海选。
三月中旬,骁骑营中圈地校场为试炼擂台,镇皇亦是一早便领着群臣来到营中观战。
慕辞迎来驾前问礼,镇皇也正扶剑自车上下来,瞧见慕辞便也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甲,又顺手将他的披风理正了些。
城中擂台七日海选已得勇士三十人,而今日之武选便是由慕辞一一与此三十人交手,再选其夺魁者授印为将,其余者则再各依其长予以职份。
镇皇悠然拥着仪仗登上望台,慕辞来至近前行礼,镇皇便也将今日临场的勇士名录概览了一番,笑道:“以常卿之勇,若是单打独斗,只怕无人能做你敌手,索性就三人一队同上与你比过,如此也省事些。”
慕辞俯应令,慕柊伴驾在侧,轻轻捻着手上指环莞尔笑和在旁。
待入座中,校场上鼓声擂响,慕辞即策马入场,倒提战刀、马蹄掠尘,战甲加身更是杀伐一尊戾神。
“吾膝下皇子三人,独常卿有这气势。”
只要父子稍显融睦,镇皇面上便再无他色能掩其眼中对慕辞的喜慰欣赏。
镇宁侯在侧抚须应笑,慕柊亦趁良机进言应赞:“常卿不但生而勇武过人,素来也是最勤勉的。
儿臣尤记昔年同习堂中时,常卿亦每日都将在钟林苑中习练至晚。
那时同样的武课儿臣与子仪至多一个时辰就见乏再难提剑,常卿却犹能在课后再多练两个时辰的射术。”
言语间,慕柊亦故为寻常的打量了他父皇神色一眼,果然镇皇就不似方才那样称赞得欣喜了。
望台之下第一队勇士杀入场中,各自挥刃拍马冲前,杀气腾腾。
眼见战局起始,镇皇便也肃色静观,却任那三人叫嚣得气势如何张扬,却前不过两个回合,即被慕辞一招横斩千军齐落马下。
今日武试是为选将而非正斗之争,故未免有伤,对战双方都将兵器裹刃,击落马下则视为败。
眼见第一队人马被慕辞三两下便掀落马下,镇皇蹙眉摇头,“擂台七日就选出这么些庸才?”
听出镇皇语气似有不悦,镇宁侯连忙在旁言劝:“燕赤王殿下势若龙虎,寻常武夫自是不及。”
“这还只是第一队,而后尚有九队在后,便请父皇莫要心忧,左右今日必得良才。”
太子言慰,镇皇稍显心宽,便继续静观战局。
今日镇皇自宫中携了贤妃与义宁公主来观,太子妃与镇宁侯郡主便与之同在纱帐中隔阳观战。
太子妃为贤妃奉茶,裴姣则是入神的望着校场上的武斗。
“都说五皇兄英勇无双,我今日亲瞧果真不错。”
仪宁灵俏一笑,调皮着将眼一转,“连郡主都瞧得挪不开眼了呢”
裴姣连忙回神,几许局促的笑了笑。
“鲤儿莫要无礼。”
仪宁知过一笑,便又对着裴姣眨了眨眼。
她已然知晓父皇是预备将裴姣许配给慕辞为正妻的了。
校场之上又五队竞将之士均被慕辞掀于马下,镇皇无奈也笑。
慕柊执杯饮茶,默默静思无言。
“白曻、罗维、许三硕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