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看了前几队之败,这一队入场终于不再是单打独斗的架势,两员长兵之势先夺而战,其后一挥舞双刀的青年逞勇而进,想趁慕辞分神之际一击措手不及。
观之刀至之际,慕辞身仰而避,横过战刀承下另两方力劈华山之势,一推选刀之际鹞子翻身,凌空旋身几刀硬劈而落,又击了两方败将落马,唯剩那双刀青年承下两击之后尚能安坐马上。
慕辞翻跃回马,便引缰邀带此将行马而战。
望台之上,周容看了校场中那个与燕赤王打得有来有回的双刀少将片刻,也借饮茶之时窥了高座镇皇一眼,却见镇皇也垂眼取杯,浅浅抿过一口,冕旒正好拦了一寸视线。
周容并不为语,摆下茶盏便又挪眼去继续瞧着场上如何。
双马并行于校场围战几圈,最终那双刀的青年也未被慕辞击落马下,慕辞终而一击便策马回离,止于营旗之下问道:“你唤何名?”
“草民白曻。”
慕辞点了点头,“赐符。”
观场过半,终于瞧见了一个可堪受符的将才,而镇皇面上却并无几分喜色,默然看罢这场比试后便起了身。
“父皇?”
“朕有些乏了,先回宫去歇息片刻,你们且于此看罢,不必随驾。”
皇上起驾,台中随众纷纷起身送礼。
贤妃亦携女眷们迎出行礼,目送皇上驾远后便又回了帐中,继续入座观战。
“父皇怎么这就回宫去了?”
仪宁不解一问,贤妃安于座中泊然而应:“你父皇自是乏了才回的,咱们就安心在此,看看今日这场武试究竟何人夺魁。”
校场中,慕辞自也听见了望台中起驾的动静,却是直待皇驾离开后方才回头,看了台上空座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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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近酉时,骁骑营中武试方罢。
周容回府换了身衣裳便入宫请见问安,镇皇便在寻常钓鱼的垂蕤湖畔召了他入见。
扶水小亭里,镇皇只静坐在那,瞥了周容过来,便为态色如常的问道:“今日武试如何,终而何人夺魁?”
“便是皇上所见那名唤白曻的青年。”
这个结果似乎也在镇皇意料之中,便只是泊然点了点头。
“那个年轻人刀法凌厉,确实不错。”
“武试之后,臣也问过殿下,殿下亦赞言那位白氏青年刀法精湛且力道刚猛,确为良将之选。”
镇皇勾了唇角,却扯不起几分笑意,“武力斗志只是勇士之能,为将当以谋略为胜。”
淡淡平漠的说了这么一句,镇皇又摆了摆手,故为一面轻释而笑,“也好,今番武试能得如此一员战将也是不错。”
镇皇一句笑言罢,未经意的,周容却好像又听见了一声轻叹。
“今日那双刀少将入场时,皇上是否也见故人之影?”
似是没料到周容会突然言问如此,慕演竟然愣了一下。
却也只是须臾一瞬,他便又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镇皇。
“哪还有什么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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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相府中,夫人正服侍着更衣,周容却久久出着神。
“大人今日进宫,果真与皇上言说了往事?”
周容闻问回神,“只是试探了一问,未及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