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末将既敢带狼骑至此,便断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还请世子与曹公公配合,跟末将等回府衙对质——若尔等二人非逆贼,本将自会提着脑袋向陛下请罪!”
“可若世子、公公想凭着身份爵位耍横,或是仗着这些便衣护卫顽抗,末将也只有得罪了!”
说到这里,秦烈脸上露出一抹冷厉的狠色,覆着面甲的下颌微微抬起,右手猛地按在腰间长刀的刀柄上,玄黑披风随之一扬,周身瞬间迸出沙场厮杀沉淀的戾气:“北境狼骑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今日便是拼着抗命的罪名,也得将二位请走——毕竟,比起‘抗命’,让刺杀长公主与世子的逆贼逃脱,才是真正的万死难辞!”
话音落时,身后的狼骑们齐齐握紧长枪,枪尖斜指地面,玄黑的铠甲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整齐的甲叶碰撞声如同无声的警告,瞬间让望湖阁前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道皮笑肉不笑的声音突然从阁内传来,带着几分阴恻恻的寒意:“哈哈,好!
好一个‘万死难辞’!
既然秦统领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本公公就跟你走一遭又如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曹进忠扶着栏杆从二楼缓步走下,他依旧是那身绣着金线的宦官常服,只是脸色阴沉得吓人,眼神扫过秦烈时,像淬了毒的刀子。
走到阁门口,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秦烈覆着面甲的脸上,冷声道:“不过,秦统领你可得牢牢记得今日所说的——‘提着脑袋向陛下请罪’!”
说到“提着脑袋”
四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狠戾的神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然,你的脑袋洒家倒不稀罕要!
洒家只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般污蔑本公公与淮南世子!”
“真要查不出什么,到时恐怕只有秦统领你的人头,是远远不够的!”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秦烈,声音里满是嘲讽与威胁:“洒家再提醒你一句,这里是邵明城,是皇上眼皮子底下的京畿重地,可不是你们燕藩那片蛮夷之地!
真要闹大了,别说你一个狼骑统领,便是燕藩王来了,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说罢,曹进忠对着身后的淮南王世子递了个眼色,又转头看向周显,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周知府,你也跟着,也好做个见证——看看这北境来的‘悍将’,是如何在邵明城滥用职权、构陷忠良的!”
周显脸色白,却不敢违逆曹进忠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脚步虚地往前挪了两步,直接上了锦轿。
淮南王世子则依旧是那副高傲模样,冷哼一声,拂了拂锦袍上不存在的褶皱,仿佛跟着走一趟不过是去赴一场无关紧要的宴席。
见两人摆出这副姿态,秦烈却依旧不慌不忙,甚至对着身边的亲卫微微偏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鄙夷:“听令!”
亲卫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末将在!”
“即刻起,好好‘护送’曹公公与淮南王世子前往府衙!”
秦烈刻意将“护送”
二字咬得极重,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切记,必须是‘安全护卫’——眼下邵明城藏着敢刺杀长公主与世子的逆贼,可不能让这些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