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的闷响,随即对着他们三人大声喝道:“哼,你们倒有闲心在这争功推过、狗咬狗!”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带着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怒意:“张屠失算,王翳查探不细,李狠你也别想着独善其身——真要论罪,你们三个没一个逃得掉!
现在不是谁去办差的问题,是必须把这事圆回来!”
这话一出口,三人都不敢再作声,连李狠也收敛了先前的得意,头埋得更低,只盼着曹进忠能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顿了顿,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变得阴狠:“张屠,你即刻带南司剩余影卫,包围太医院四周,明日天亮前,务必让吴天翊死在里面——记住,要做得像‘意外’,比如‘伤口感染暴毙’,别再留下痕迹!”
“李狠,你去调遣府衙的巡防营,还有咱们安插在京营里的人手,把城内所有狼骑暗哨都清了,一个活口都别留!
敢反抗的,直接按‘谋逆’论处,就地格杀!”
“王翳,你去城外一趟,通知咱们安插在狼骑外围的眼线,若明日朝堂上洒家难后,城外那两万狼骑敢异动,就用‘伪诏’稳住他们——就说吴天翊意图谋逆已被拿下,让他们听洒家调遣,乖乖缴械!
若有不从,便说他们是附逆之众,格杀勿论!”
三人齐声领命,刚要起身,又被曹进忠叫住:“还有,你们各自传信给朝堂上的大人——明日早朝,就说吴天翊私调狼骑,意图控制京城,还暗中勾结北蛮,影卫追查时,他竟下令反抗,杀了我影卫数人!”
“‘证据’务必给洒家备好,让他们在朝堂上好好上奏,务必把‘谋逆’的帽子扣死在他头上!”
“督主英明!”
三人再次磕头,这才躬身退下,脚步匆匆地去执行命令。
曹进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早已算好,明日朝堂上,有党羽难,有“证据”
佐证,再加上太后本就忌惮自己,即便吴天翊有百口,也难辩清白!
到时候,吴天翊要么被赐死,要么被圈禁,燕藩群龙无,那两万狼骑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整个邵明城,乃至整个大乾的兵权,都将落在他手里!
而此刻,府衙书房的门外,邵明城府尹周文正垂手站着,一身官服穿戴整齐,却满脸的屈辱与无奈。
他本是朝廷命官,如今却要为一个阉党看门,连踏入自己书房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不敢反抗——曹进忠手握影卫,势力滔天,他若敢说一个“不”
字,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只能死死攥着袖中的手,听着书房内曹进忠的谋划,心头满是悲凉,却连一丝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殊不知此时曹进忠依靠的那些底蕴——影卫,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覆灭危机……
就在曹进忠自以为是地准备对吴天翊在邵明城内的狼骑进行一次清扫时,城南的影卫据点内,狼骑将士手持长刀,如潮水般涌入院落,玄黑铠甲上沾着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影卫们虽拼死反抗,可面对常年与北蛮厮杀的狼骑,终究不堪一击,惨叫声、兵刃碰撞声此起彼伏,不过半炷香的功夫,据点内便没了活口,只剩狼骑校尉弯腰检查,确认没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