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待岗不是下岗,就是你犯了大错,回家待几个月,这个期间除了五险两金给你交着,只拿几百块钱的工资。
徐主任的谈话中,连带着还有大饼加威胁,干好了,可以提班长,花多少钱先不提。但干不好,肯定会送到钩子工区。
钩子那个地方,祁嘉相当熟悉了!
因为两个星期前刚分配到那里,钩子村的条件十分艰苦,就铁路公区外3km有一个小卖店,啤酒还都是临期的,喝着一股马尿味。
那两个星期,他就背着个喷药桶,去老乡家里或者河边打水,对上除草药,每天沿着钩子工区管辖的十几公里在路肩除草。
要说真正的工务段的活,祁嘉还一点没接触过,瞎溜达两个星期,挺好个小伙晒得黢黑不说,连家都没回过。
主任点燃颗烟,用力吸了一口:“能调回来不错,这里你下班能回家,而且,古城工区守着车间,汽油多,一般都用机具作业,干活要省力不少。”
祁嘉心里明镜的,废话真多!
那叫五千块钱,祁嘉父亲给主任送五千块钱,才给他调回来的好不?
说完,徐主任拿起电话,摇过来一个大叔:“老孙,这是老祁儿子,你给他找个黄马夹子,让他跟着上道干活!”
听到干活,祁嘉松了口气。
他自认为没有比打药更狗的活儿,那喷药桶太沉了,只要不是路肩打药,让他干啥就行!
儿时印象中,父亲一大堆人扛着洋镐、顺线路走,时不时敲敲,意思意思,混混一天就过去了,也没啥压力。
孙工长带着祁嘉离开了主任室。
那班长叫陈温,他的摩托车很好,没有祁嘉父亲摩托车那法拉利炸街一般的声音,被工长电话叫回工区,接上他赶往了现场。
陈班长骑着车,笑着说:“祁嘉,咱们工区花名册上有二十一个人,其中六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上班十几年了没见过,那他妈都是大人物!总之,你见谁都叫哥就对了!”
嗯!
“知道了,陈哥”祁嘉点了点头。
陈班长道口拐进了露肩,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