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爷叹了一口气,“衙门里面的四十嘴巴也够受的。”
尚汐想想荷苞的那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满脸是血,看不出个数来。不过这也是罪有应得,那陈家的小三断了两根肋骨,才醒过来,人家招谁惹谁了。本来看见刘大兰被打的惨不忍睹我还动了点恻隐之心,等听陈家小三一讲刘大兰那无赖的嘴脸,就一点不觉她被打的冤枉了。这刘大兰、荷苞就该用奉乞的律法制裁她们。”
万老爷道:“话虽如此,可程家毕竟对程风有再造之恩啊。刘大兰再可恶那也是程风的嫂子,程风是吃哥嫂的饭长大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啊。”
万夫人点头称是,“老爷所言极是,过两日我去程家亲自探望程风的哥嫂。”
“不许去!”这时程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进来了,他怒意未消,面带倦容,说出的话也是气哼哼的。
万夫人见到程风就露出了笑模样,她嗔怪程风,“不去岂不是让人留下话柄。不看僧面看佛面,刘大兰是差了点,但是你大哥人还不错。”
“我大哥?哼,他要是早给刘大兰立立规矩,能有今日吗!”提起那一家子程风就窝火,一肚子的气没出撒,“这个刘大兰真是无可救药,荷苞也中毒颇深。你们去听听庆生是怎么讲的,那荷苞打荷叶的时候连抓带咬,就跟疯狗一样,你们再看看她面对衙役的时候是什么熊样,不打自招,跪地直接求饶,唤衙役一口一个爷爷,一口一个爹,那贪生怕死的样子,一点骨气没有,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看看那供词,真是狼心狗肺啊!刘大兰还指望着把她嫁入富贵人家享福呢,痴人说梦。”
从孙捕头嘴里了解一番荷苞后,程风愈发的看不上她了。
万老爷也听万夫人说起过荷苞,品行确实低劣了一些,但是年纪尚轻,还不能把人定性:“荷苞年纪尚小,还需好好引导。”
程风嗤之以鼻,他相信这人的品行是从小看到大的,不然三岁看到的老话是怎么来的。
有几个人能为了自保,在大堂之上,把所有的罪行通通推到自己的娘身上,这不是单纯的贪生怕死,这是毒,这是狼心狗肺。
万老爷看着程风阴沉嫌恶的脸,知道这段时间程风没少跟他的一双哥嫂惹闲气,可生气也不能不认这门亲戚。“风儿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有去你哥嫂那里看看吗?”
“我才不会去呢,您当刘大兰是功臣呐,这人没脑子还作恶多端,可恶至极,我看路边的傻子我也不看她。”
“嘿呦,你这孩子,没有程家老两口,这世上有没有你还不一定呢。”
程风不言语,态度不言而喻,他不会去的。他哥嫂的房子是他给买的,铁柱掌柜的身份是他安排的,荷叶他也养着,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已经可以了。
“你这孩子,去不去倒是说个话啊!”
“我去就是找骂,刘大兰在衙门里面就骂我,整整骂了我一路,估计这会嘴还没合上呢,我去让她骂?”程风摇摇头,“我懒得见她。”
万老爷无奈的直摇头,程风这倔脾气他有事也说不动。倒是他的大孙子什么浑水都敢搅,只见不嫌事大的程攸宁嘿嘿一笑,小嘴就开始叭叭了,“爷爷,要不我代我爹去看看刘大兰吧,我看看她是怎么骂的我爹爹。”
万老爷抬手爱抚地摸上程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