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文帝说:“不过让他受受罪,然后再让他回来。”
在路上,淮南王对侍者说:“谁说我是勇者?我因骄横不闻己过才有今天!”于是绝食而死。所到之处的官长不敢私自打开辎车看,因此淮南王死在车里竟然没人知道。到了雍县(治所在今陕西凤翔南),县令打开看时淮南王已死,于是急忙上报。
文帝得知淮南王死讯,既悲又悔,哭个不停,对袁盎致歉,袁盎又反过来宽慰文帝。朝廷最终把那些只顾送食物而没有打开辎车看的人都处以弃市刑,以此告慰天下。
想想淮南王,义季觉得他是目无国法,藐视朝廷,竟然图谋造反,这才被流放西蜀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罪有应得。但是如今四兄何罪之有,竟然也受到流放的处罚?他既没有目无国法,藐视朝廷,更没有图谋造反。他只是没有看清刘湛的为人而受其蒙蔽。刘湛固然有罪,但何至于如此牵连四兄!文帝对袁盎说让淮南王吃点苦就让他回来,可是如今四兄已经在豫章呆了四个年头,朝廷怎么还这样对待他?非得四兄有淮南王那样的结局,朝廷才会有所醒悟吗?
衡阳王义季在彭城王义康处如此留连长久不归,这自然让肩负监视义康居处重任的沈邵不能安坐。想起古时诸王私自交通联络所引起的种种嫌隙猜疑,以及临行前皇上的谆谆告诫——“遇到非常事变,卿有权作出应急处理,然后上报朝廷”,沈邵就亲自带着随从一干人马来到彭城王义康住处。
在拜见了衡阳王义季之后,沈邵就禀告衡阳王为防嫌隙依照旧例他应当尽快离开豫章。
看了四兄的处境,感受到四兄低落的情绪,又目睹了侍卫官入室探察时无所顾忌的张狂的样子,现在又听了沈邵命令式的告诫,他早已是一腔怨气化作了一腔怒火,当即拍案大怒,愤怒地斥责曾经担任过自己属官的沈邵趋炎附势落井下石没有人性。
沈邵气得脸变了色,还不等他作分辩,他的侍从官就嗷嗷地和衡阳王大声争执起来。
惊恐万状的彭城王赶紧劝阻义季,义季不但不听,反而在沈邵的属下无视诸王尊严出言不逊的时候,一怒之下拔出佩剑刺中沈邵的属下,沈邵害怕把事情闹大,也连忙上前阻止,正在火头上的义季以为他要来抢夺自己的佩剑,就用佩剑一挡,不巧却划伤了沈邵的手指。
沈邵的众随从见状,就一拥而上,把义季以及他带来的属官一一捆绑起来,然后押解而去。
一方面是自己肩负的重任,一方面是得罪不起的二王,沈邵左右为难。于是他连夜写成一封急件让驿使快送往京城:
“臣邵元嘉十七年视事以来,诚惶诚恐,恪尽职守,不敢怠慢。彭城王如今依旧居处豫章旧太守府,起居时关大门开小门。奴婢在中者三十人,差吏二人为领钱物市买,他人不得出入;督盗二人主巡视,查看往来行人。自上月己未日始,衡阳王留仪仗于彭蠡湖口,自带五人至豫章彭城王处已十日,与彭城王作长夜之饮。江左依前朝旧例,诸王不得私交结,臣邵不得已入府禀告衡阳王依旧例当离此。衡阳王忽生怨怒,拔剑刺丞吏伤,又伤及臣邵手。臣邵现已捕系二王,唯朝廷吩咐。特书此以闻。”
沈邵在其父沈林子去世的时候袭封了伯爵的爵位,初任驸马都尉、奉朝请。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