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镇定了几份:
“妾听说先帝当年得到宁州所献琥珀枕,琥珀枕光色亮丽;当时将要北伐姚泓,先帝听说琥珀能治疗刀剑刺伤,就命令身边人把它捣碎了分给诸将。陛下一直以先帝为榜样朴素为人,清简治国,国家才有今天。陛下若再造一天池——那么大的树木在建康附近自然没有,潘修仪的天池据说也是从远方郡县顺着江水漂运而下的——势必兴师动众惊扰州郡,而州郡官长也将争先恐后以此为功,以赢得天子赏识。如今天下役宽务简,民不外劳,这才有余粮栖亩,夜不闭户的太平景象,这也是陛下清简治国之功。如果劳民伤财,就有违元嘉二十年来的治道。”
潘修仪从不能说出这样警辟的话语,虽然她也能和自己在浴中嬉戏,甚至极尽风流;皇后生前从不愿和自己在浴中嬉戏以尽其欢,虽然皇后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语,甚至语意更近于《诗》《书》。
只有婕妤能兼而有之!
想到这里,刘义隆把婕妤搂得更紧了。血在他的身体里沸腾,他的手也在水中做着更亲密的抚摩。随后,婕妤的玉体被皇上健壮有力的双手托出了水面,玉体上还流着水滴,就被皇上横陈在卧榻上了。
一番巫山**之后,婕妤娇喘微微,皇上虎气依旧。
在婕妤静静地枕着皇上的臂膀时,她用细指轻捻着皇上身上的一根长毛,若有所思地说:
“听说陛下很久没有去见潘修仪了。”
刘义隆睁了一下眼,旋即又闭上,没有回答。
“是吗,陛下?”
刘义隆再次睁开眼,看看婕妤,轻抚着她的玉体,缓缓地说:
“皇后忧郁而死,我有愧于她。”
“陛下对修仪……”
“我有愧,修仪有责!”
“皇后在陛下的心目中,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婕妤坐起身,然后又俯在皇上的身体上,把细腻丰润的**挤压得变了形,“但修仪……妾所闻不同于此。陛下若见恕,妾愿尽说所闻。”
刘义隆看了她一下,也不做声,似乎示意她说下去。
“在那期间,妾去过几次宣融殿,所以大概也知道,皇后仙逝,与修仪有关,也无关。”
“怎么有关又无关?”婕妤的一句话激起了他听的兴趣。
“皇后原来只顾沉迷典籍,系心太子,不太关心宫中诸事;后来听说修仪爱倾后宫,因此心生忌妒至于成疾,这的确与修仪有关。她为试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