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认识实在是浅薄得可以。末了,赵匡胤忍住恶心,重新找来了被他不冷不热处理了几个月的赵普密谈此事。
赵普自从那一次收了吴越王足足十万两黄金贿路的事情之后,便一直和赵匡胤之间的君臣关系埋下了一根毒刺,赵普也知道这种事情,就算赵匡胤没有看钱惟昱的密信,可是毕竟知道他巨额受贿了,心结总归是有的,这种事情越解释就越描越黑,赵普纵有千般智计也是无法。略微等事情淡了一些之后,赵普在四月间寻了个由头,趁着朝廷盐政改革的当口,上奏找朝廷纳捐了一大笔黄金,对外没有公布数据——毕竟如果公布的话,朝廷官包括赵普的无数政敌都会攻击质疑他金子哪儿来的。
可惜的是,赵普毕竟是个贪财无厌之人——历史上,他正是因为多次帮着赵匡胤经管那些法外之财、诸如秦陇大木之类朝廷新增禁止民营的垄断利益时,因为中饱私囊,连带着那次收了吴越王的金子,这才被罢相的。(前几日居然有书友回复说以为赵匡胤访普发现吴越王以海鲜名义送金子的事情是我的小说家言,实在是汗;申明一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明明白白的史实,《宋书赵普传》上写明了的,是赵普在赵匡胤一朝罢相的诱因之一,本行时略有加工,以符合改变后的历史。只不过历史上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点在将近十年之后而已。)
如今,拿的金子规模比历史同期多了太多,赵普纵然得了赵匡胤的特许,还是不敢独吞,全部捐出去,又心有不甘,便思忖着赵匡胤已经把密信烧了这一关节,二一添作五,捐了6万两黄金给朝廷,约摸折合60万两银子。同时密折上说自己那日清点后,吴越王二十口腌菜坛子一共就只塞了六万多两金子,除了零头之外,其余已经全部捐给朝廷。
可惜,赵匡胤是看了信的,对于那日那些塞金子的坛子分量、充实程度也有过目击,也记下了尺寸。回宫后拿着赵普捐的瓜子金,弄了类似大小的坛子塞了一遍,便更加坚信钱惟昱信中的“十万两”数据是真实的。对赵普的隐隐嫌恶也就更加难以自拔了。
让这么一个人,来主导大宋朝廷的“金融改革”、纸币发行,赵匡胤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赵普在这方面牟利的才能他是很相信的,可是道德的隐患,让这种能力成为了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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