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带故的草?这操作,骚断腿啊!
他家里那位母老虎夫人知道吗?哦豁!统子快查查他夫人动态!……哈!查到了!
他夫人昨儿个刚去城外大佛寺,咬牙切齿地捐了三百两香油钱!求菩萨显灵,赶紧收了他这个为老不尊的老色胚!
哈哈哈!笑死!菩萨业务繁忙,估计正处理隔壁村求子的业务呢,没空搭理她这茬!赵夫人,您的银子怕是要打水漂咯!】
赵侍郎当时正捋着宝贝胡子,闻言脚下猛地一个趔趄,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一个五体投地。
老脸瞬间由得意洋洋的红润转为煞白,再由煞白转为锅底般的青黑,精彩得如同开了染坊,胡须都气得翘了起来。
再比如昨日,户部尚书王大人一本正经地出列,奏请加征三成商税以充实国库,说得是冠冕堂皇,忧国忧民。长公主的轿辇慢悠悠、仿佛故意似的晃到他附近停下。那心声又如魔音灌耳:
【啧啧啧,王大人这么急着搂钱?吃相略难看了啊!听说您家三公子昨儿个刚在城南‘千金一笑楼’一掷万金,博花魁娘子红绡姑娘一笑?
嚯!万两雪花银呐!王大人,您这加征的商税,够填您家公子在销金窟里砸的窟窿吗?
要不您先回家把您儿子的腿打折,省下来的银子估计比您加征的税都多!国库空虚?我看是您家三公子的钱袋子更空虚吧!】
王尚书当时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眼前发黑,身子晃了几晃,全靠旁边眼疾手快的同僚一把扶住才没当场厥过去。
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愣是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只觉得无数道或同情、或嘲讽、或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久而久之,这条宫道成了朝臣们每日的“渡劫”之路。心理素质差的,远远看见那顶金灿灿的轿辇,就开始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提前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心理素质稍好的,也学会了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把自己缩成背景板,祈祷今天瓜田里的猹别被点名。
然而,今日不同。
长公主的轿辇一路行来,安静得诡异。
没有犀利辛辣的点评,没有石破天惊的爆料,甚至连一句抱怨寅时起床的碎碎念都没有!只有轿辇行进的轻微吱呀声,在过分安静的宫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这反常的寂静,比往日那惊天动地的吐槽更让人毛骨悚然!
等候在宫道两侧、准备汇入上朝队伍的文武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着同一个巨大的问号和深深的惶恐。
“这……这是怎么了?”
一个年轻些的御史压低声音,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郡主殿下今日……如此安静?莫不是身体抱恙?”
往日被吐槽得最狠的几个,此刻反而最忐忑。
“不像啊,轿子抬得稳稳的。”
旁边一位老臣捋着胡子,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莫不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想到后一种可能,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听惯了每日清晨的哭诉控诉内心广播剧,这一下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