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计,且说来听听。”
杨福蓉道:“我之前听我母亲说过,我的世族曾与高氏通婚,其祖高俌是在朝大官,而其后人通晓炼金之术,相传《三石水溶图》中有记载石灰遇水则沸,可融万物,若是将鸦片用此法销毁,定保万无一失。”
林则徐闻之拍手称妙,说道:“听闻观北门中有个奇女子叫杨福蓉,是杨家将的后代,可是你么?”
杨福蓉惭愧道:“我世祖是播州土司杨端,虽有播州基业,泽被后世。
然我族与北汉杨家各守一方,血脉殊途,实无瓜葛之亲。
然我等后人,虽承世祖余荫,然才能平庸,难继先人伟业。
我今已而立之年,仍然碌碌无为,实感汗颜。”
林则徐点了点头,笑道:“杨夫人何须妄自菲薄?有所作为者岂必雄踞一方、割据称王呢?夫人助老夫销烟,授此妙计,难道不是巾帼伟绩么?”
杨福蓉抱拳一拱,说道:“大人,您过奖了。”
张钊道:“既销烟良策已定,诸事皆备,还请林老爷施命。”
林则徐道:“明日一早我派兵将鸦片运至虎门东海岸,由杨夫人和张兄弟做我护卫,共同销烟。”
张钊起身,和杨福蓉一同领命。
翌日一早,天朗气清,海风拂面,林则徐亲率兵勇,驱牛车数百辆,满载鸦片万箱,陆续运至虎门海岸。
张钊和杨福蓉护卫左右,最后一箱鸦片运至,已到当日申时。
关滋圃在销烟池旁,指挥民兵百人掘出十几个大池,并命兵勇们将鸦片箱逐一启封,倾入池中,鸦片如墨,瞬间染黑池水。
继而,投以石灰、碱水,池中顿时沸腾翻滚,白烟蒸腾。
围观百姓人山人海,皆屏息凝视,见证此千古未有的盛举。
老者抚须而叹,说道:“我辈久受鸦片毒害,今得见此毒物尽毁,实乃大快人心!”
有青年则握拳高呼:“林大人英明!
我等愿随大人,共御外侮,保家卫国!”
林公立于池畔,目光如炬,扫视四方,见百姓皆振奋,军心亦高昂,振臂高呼:“此毒不除,国无宁日!
今我等共行此义,誓将鸦片之患永绝于中华!”
此时,万众欢呼,声震海天。
张钊见关滋圃站在远处,他神色肃穆,趁无人注意,便要悄声离去。
张钊夺到他的身边,说道:“滋圃兄,这几日你忙前忙后,却不说话,难道你还在生林则徐的气么?”
滋圃道:“林大人为国为民,乃是华夏英雄,我的个人恩怨又岂能算得了什么呢?”
张钊劝道:“滋圃兄,这几日我与林则徐日夜相处,现他为人刚正不阿,想必其世祖也是正人君子,又岂会谋害你的世祖呢?”
滋圃道:“我的世祖关中堂是六百年前的人,六百年前的恩怨,本早就应该烟消云散,只是我关家守护教主六百年,没想到在今世居然喜迎教主归位,我祖上有训,林高德谋财害命,杀了我世祖关中堂,又辱其妻女,此仇不共戴天。
当年关中堂死后,张教主收留他的后人,授其武艺,又把他抚养成人,命后人守护教主反世,历代训诫,我们关家都铭记于心。
当年五台山生的事情,教主难道不记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