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慈悲,念我三人身世凄凉,不想我们一生为男子所玩弄,故特允我们识字练武,冀望我们能自立于世,出人头地。
若石夫人以为我们三人不堪堂主之任,今日便请将此职收回,我们绝无半句怨言。”
石欣笑道:“传女把教主伺候好,给他生儿育女,效忠于他,便是出人头地,难道你们还想成为杨家女将,保家卫国么?真是好笑。”
忆月道:“夫人误会了,小女子读书绝无非分之想,只是张钊大哥曾说过,若是我不识字,怕说出去害别人笑话,丢了工庄的脸。”
“哼,真是巧舌如簧。”
石欣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岂能抛头露面,若是你足不出户,又岂会丢脸?”
正值此时,杨福蓉携杨有月至石欣面前,双双伏地而拜。
杨福蓉神色恭谨,低眉顺眼,说道:“石夫人在上,我等特来拜见。”
原来,卫耕于思别苑外窥见石欣与两位堂主言辞交锋,气氛紧张,似有争执不下之势。
他心中忧虑,恐事态扩大,难以收场,遂思忖解围之策。
念及杨福蓉素日里为人稳重,便去找她解围。
石欣质问道:“杨夫人,六百年前张澄教主有命,教中传女只能献身教主,即便等不到教主反世,也只能独守闺房,终生不嫁,这道理难道关家没有告诉过你么?”
杨福蓉低拜拳,支吾道:“这属下知晓。”
石欣道:“你教这三个小妮子读书识字,舞刀弄枪,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听石欣出此等言语,寻月陡然间怒目圆睁,霍然起身,神色间满是愤懑。
只见她双手握拳,柳眉倒竖,厉声斥道:“哼,此乃何等荒谬鬼话!
张大哥已封我们为堂主,我们岂会再屈膝于张澄的淫威之下?”
“哈哈哈,好嘴硬的小姑娘。”
张澄大笑着从远处走了进来。
他后面紧随着何马公的十个兄弟。
马大力与乌万失亦在其列。
此外,教中尚有三十余人一同随行,众人皆衣袂飘飘,神色匆匆。
臭嘿于一旁窥见教中诸人往思别苑而去,心中一凛,他悄然隐匿身形,蹑手蹑脚地尾随于队伍之后。
杨福蓉见张澄率众汹汹而来,惧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伏地而拜,声音颤抖道:“教主在上,这几个女子久居乡野,未曾见识过大世面,言语莽撞,出言顶撞了教主,还望教主大人有大量,饶恕她们的罪。”
张澄面色阴沉,目光如炬,冷冷道:“杨护卫,普天之下,唯有我与关家知晓习练《葵花宝典》的法门。
我立传女的目的,想必关家也曾告知于你。
你缘何协同他人,擅自设立堂主,此举究竟何意?”
杨福蓉额头紧贴地面,战战兢兢道:“属下实非擅作主张。
当年张钊执掌观北门,他所下教命,将教名易为工庄,又设三个堂位,我等不敢违抗。”
寻月听闻此言,怒目圆睁,愤然道:“杨夫人,莫要与此恶人啰嗦!
他赶走张钊大哥,又妄图逼我等委身于他,实乃大奸大恶之人。
若今日委曲求全,来日他必会变本加厉,我们将永无宁日!”
说罢,她怒从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