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毕德不解:“哼,这又如何?”
张全德又道:“二十五年前,宫庄、峨眉、五仙、青城诸派会于武昌探山之巅,共谋戡乱之策,以遏孙文所倡的革命军起义。
宫庄合众派之力,分三路进击,于汉阳之地,几乎将他们困于绝境
没想到,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衣饰奇异的游民,他悄然现于战阵之间。
此人行踪诡秘,武功路数更是闻所未闻,竟与孙文里应外合。
于我们围困之际,忽然难,以一人之力,力战各大派之高手,使我们纷纷败退下来。”
张毕德道:“难道那人是?”
张全德道:“正是马和,这人的武功殊为诡异,其所施招式竟与葵花宝典所载武学暗合几分。
我昼夜不息,遍访江湖,穷究这人的踪迹,孰料此人竟如晨雾遇朝阳,一夜之间,于武林之中销声匿迹了。
为诱他现身,我不得已,抓了他的妻子以作饵。
此人竟避世于深山老林,宁守孤寂,亦不肯出山。
不意前日,圣女竟于谷口擒得此人。
一经讯问,方知他为避江湖恩怨,早已易名,化为马世来,潜藏于碧血山中。”
张毕德大惊,问道:“爹是说,这人有葵花宝典的秘籍?”
张全德道:“儿啊,张家自祖上肇基以来,谨奉祖师垂训,你爹为求宝典,栉风沐雨数十春秋,踏遍九州险壑,叩遍千岩古洞,今苍天有眼,竟使我辈得闻宝典下落,实乃列祖庇佑,你可知道我们该怎么办么?”
张毕德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张毕德忧心若惔,蹀躞而返,寻思堂前的老松簌簌摇风,犹若其心旌之不定。
但见他眉峰紧蹙,目色凝滞,行步之际若失魂魄,雪黎见状,心内惶然,上前以素手轻扯他的衣袖,问道:“大强哥,我我爹呢?何以未与你同归?”
毕德骤闻此问,恍若惊雷贯耳,他强摄心神,整襟言道:“雪黎姑娘勿忧,我爹与马前辈此番相遇,起初剑拔弩张,继则惺惺相惜,只因马前辈是二十五年前与孙文同在汉阳起义的革命英雄,他忠义肝胆,令我爹钦佩莫名。
故特邀他暂居葵花堂,共商抗倭大计,以保我东三省的百姓。
我爹已经向马前辈提亲,月内我们就能完婚。”
雪黎闻言,眸绽惊喜,似欲欢呼,然须臾之间,她黛眉复蹙,面带忧色,柔声问道:“大强哥,你爹有脑病,他说的话岂可轻信?”
毕德神色赧然,不敢与雪黎相视。
他沉思片晌,回道:“我爹少时曾娶一妻,遭逢变故,大受刺激,以致神智昏乱,时作癫狂。
然若他不见女子,则举止如常,今见我爹与你爹谈笑甚欢,情若故交,他说的话一定算数。”
雪黎羞道:“既然我们两人订了婚,那你还叫我雪黎姑娘吗?”
张毕德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说道:“黎黎儿”
雪黎一羞,转身远去。
毕德忧急如焚,方寸已乱。
未几,楚寻自院外姗姗而入,手持一个鱼篓,喜色难掩。
毕德疾步上前,将她拦住,厉声斥道:“你这丑妇,不好好守在堂里,又出去疯什么?难道你不知廉耻为何物吗?”
楚寻不以为忤,反露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