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家父亦少言往事,似有隐痛。
前段时间家父骤逝,我尚不及诀别,便被张毕德关在有思堂内。
他虽为家父立碑修墓,然不许我近前半步。
遗物之事我实未曾听闻”
言至此处,她喉间哽咽,泪如断珠,簌簌而落。
张兰德冷笑道:“张毕德擒一老叟何为?马世来老夫实未闻其名。
然二十年前汉阳一役,确有一个马姓之人,独力抗衡三派高手,那日剑气纵横,血染汉阳。
莫非那个马姓人就是你的父亲吗?”
雪有黎道:“我我实在不知。
家父素不言及往事,唯前日张毕德曾说过,家父曾与孙文共举义旗,张庄主竟赞其忠义,故与之相交。
然今日看来,张毕德所言多不可信,与孙文起义之事,怕也是假的。”
张兰德道:“不论毕德所言虚实,那马姓人与我有仇!
若无此人,满清龙椅岂会倾覆?我又岂会被张全德那厮自紫禁城掳来,囚于暗室,二十年不见天日。”
楚寻忽眨双眸,身形一晃,已至张兰德身前,他笑靥如花,说道:“前辈息怒!
有黎妹妹的父亲必非昔年的马姓人。
既然妹妹习不得剑法,我们二人便当未曾来过,前辈保重,告辞!”
说罢,她牵雪有黎的手,转身欲行。
“且慢!”
张兰德忽呛咳一声,待二女欲转之际,其陡然将她们叫住。
楚寻心神骤凛,恐其为马姓之人,欲加害雪有黎,遂疾步趋前,将她严严实实护于身后。
张兰德道:“你们岂不知,江湖之中,武艺非唯一之道吗?昔年忆思堂之主不过一弱质女流,未通多少拳脚,然江湖传言,她武艺高强,杀人无形,而天下豪杰竟无敢犯其锋者。
此中缘由,你们可曾明白?”
楚寻眸中陡亮,大喜过望,忙趋前躬身,急问道:“前辈所言,莫非确有其事?恳请前辈不吝赐教,指点迷津!”
张兰德却忽将头一偏,冷哼一声,嗔道:“你们岂能事事皆赖于老夫?江湖之事,岂能尽由我来道破?你们还是自去揣摩,莫要事事求人!”
跟着,他忽翻身跃上石床,盘膝而坐,双目微阖,竟如老僧入定,再不言语。
戌时既逝,月隐星垂,葵花阁中,张全德端坐堂上,面色阴沉如铁,目如寒星,直视台下,而张毕德惶然跪地,额间冷汗涔涔。
“你可知罪?”
张全德忽厉声喝问。
张毕德回道:“爹,孩儿实乃遵祖命而行,向那人索要《葵花宝典》,何罪之有?我虽一时失手,将他杀死,然孩儿已探得宝典下落,且遣圣女去他山谷老家搜寻,怕是不过一会儿,您就能拿到宝典了。”
忽闻阁外脚步声急,七葵气喘吁吁而入,她面色如土,跪地急禀:“少庄主,我遍搜整个屋子,也未寻得宝典。”
张毕德如遭雷击,心中暗惊:“莫非那人是在欺骗我?”
他面色骤变,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似羞似怒。
他挥了挥手,命七葵退下。
“哈哈哈!”
张全德仰大笑,道:“你的身份,马和岂能不察?然你此番行事孟浪,致《葵花宝典》如石投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