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然所幸我宫庄地处大西北,中间尚有马步芳为我做盾牌,那些日本人还威胁不到我们。”
说罢,张全德目光转向张毕德,语重心长得说:“毕儿,你如今已近而立之年,当有所作为,不可终日游手好闲。
为父今有一要务交予你办,你可代我前往华东一行,探查日本人的动向。
若探得那宝典的下落,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夺回。”
张毕德神色凛然,躬身领命,向张全德深深一拜,而后转身大步离去。
是日,暮霭初沉,余晖未尽。
张毕德念及雪有黎新娩之苦,心下忧切,遂命人精心备了些点心与柔软衣物,置于雕花木匣之中,而后遣人送往寻思堂。
至寻思堂,但见室内静谧,药香袅袅。
雪有黎静卧在榻上,她面色如霜,身躯羸弱,似风中残絮。
张毕德见此,心如刀绞,痛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赶忙疾步上前,欲细细查看。
恰此时,楚寻心中大惊,恐其心怀不轨,遂从旁迅抽出剑,横于身前,将张毕德挡住,厉声喝问:“有黎妹妹方才历经生产之苦,此时体虚气弱,正需静心调养,你前来此间,所为何事?莫不是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
张毕德神色一黯,却仍强抑心中悲戚:“黎儿刚刚临盆,我身为她的夫君,前来探视,本是人之常情,又有何不可?”
楚寻冷笑一声:“哼!
你们张家素来重男轻女,如今妹妹怀了畸胎,依你们张家的秉性,岂会轻易放过?我瞧你送来的这些点心,定是被你暗中下了毒药。”
雪有黎缓缓伸出纤弱之手,轻轻握住楚寻,目光幽幽,轻轻说道:“姐姐”
楚寻见状,心中一痛:“妹妹,难道你还要为这个畜生说话吗?他可害死了你的爹爹,此等深仇大恨,你竟能忘却?”
雪有黎眼神空洞而决绝,说道:“我与这人早已恩断义绝。
姐姐勿要再与这种人言语纠缠,免得徒增烦恼。”
她微微闭上双眸,似欲将过往种种皆抛诸脑后。
张毕德长叹一声,而后对雪有黎说:“那丑女说得对。
我张家素来重男轻女,此乃祖辈遗风,难以更改。
那日我自爹爹手中将你救出,当时我慌不择言,称你已逃出宫庄,投身西北军。
又借那丑女之名,与你拜堂成亲,将你藏于寻思堂,一藏便是十朔之久。
我满心期盼,望你能诞下男儿,届时我向爹爹坦诚一切,他或可念及骨肉亲情,饶恕你我欺瞒之罪。
然天不遂人愿,你竟身怀畸胎,诞下死婴。
如今,你我非但难消前罪,且我强夺爹爹的妻妾,此乃大不孝之举,触犯家法。
依家规,我当受杖刑之罚,而你恐难逃一死。
所幸爹爹仁慈,适才于葵花阁中,我百般哀求,爹爹方饶你一命。
然其有令在先,命你七日之内离开宫庄。
若七日后,仍见你滞留于此,到时真相大白,恐你我唯有死路一条。”
雪有黎冷冷一笑,说道:“你如今肯吐露实情啦?大婚那日,你爹误以为跪在堂前的是楚寻姐姐。
如此说来,你爹所饶恕的,也必是楚寻姐姐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