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星河浓黑如绸缎,点点繁星炸裂纷飞,它们闪烁着,跳动着,密密麻麻铺展向整片天空,其中裹挟着寒冷杀意,更有罗睺隐匿其中,挥刀直扑,所向披靡!
袁让以铁尺格挡黑刀进攻,秦燕雏同时来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那刀在他手中划过一道寒光,瞬间将罗睺斩成两半!
堂堂宗师焉能如此赴死?
抬头看,长枪从天而降,笔直朝着秦燕雏坠落,秦燕雏要躲,周遭忽起奇异波动,罗睺施展敛锋法则,一头撞来,手腕翻飞时,黑刀一往无前,斩向秦燕雏脖颈!
一代帝国名捕,即将身首分离!
身处迦持院,怎能由你肆意杀人?一秀提棍再战,一棍抹去黑刀攻势,再起一棍轰击敛锋,天空的长枪歪了歪,罗睺不受影响,身子微退,继续发动第二波攻势,势头更见迅猛,在腿法飘忽间掩护着黑刀,趁一秀不备,又是一刀强攻,袁让与秦燕雏同来救场,罗睺力道更甚,一刀劈出,三者皆退!
两位名捕法道紊乱至极,头顶的紫金天雷漫无目的地游蹿,不知目标是谁,一秀心腹之间明晃晃的一道大口子,素色袈裟早被血染红,瞧着就是个血人儿。
罗睺迎风独立,敛锋再出,长枪蓄势待发,再拿手扯来黑漆漆的星河宙宇,环视众人,对观战的住持一行嘲讽起来:“何不一起上,这三个根本不够看,我还没用力,他们就倒下了。再看你这些人,老弱病残,一个老和尚带着两个小和尚,还有个不算和尚的小和尚,哦还有那个,马上要断头的小名捕,再不上可就没机会了。”
袁让喝道:“勿受他言语挑拨!”
“多话。”罗睺御使星河,与长枪同出,速度奇快,三人反应迅速,却委实低估了宗师能为,星河忽就变得波光粼粼起来,就像人间黄昏时,枯黄落日洒于平静湖面上,荡荡漾漾,惑了人的眼目,静了人的心怀。
在这杀机凛冽的壮阔星河中,忽然就出现了脉络,好像也有了生命,每一颗将破未破的星辰都在竭力展示着生机与来历,仰头看时,莫名感觉到了一股未来可期是怎么回事……
与他为战的三个人心有体悟,罗睺一脚一个给踢翻过去,观战的小狄鹰忧心他的师父,呼喊一声,跃出人群来救援,留下句不知死活,罗睺一刀给他把脑袋砍了下来。
袁让瞬间清醒,铁尺丢出去,带动自身大樊笼铺天盖地砸向罗睺,自己一把抱住狄鹰尸身,目眦欲裂,将一云安顿在墙角,一地走上前拾起狄鹰的脑袋,看看名捕先生,又看向自家师父。
住持忧伤道:“支离身,支离世界,支离破碎……徒弟,埋了吧。”
一地回望袁让,这位意气风发的名捕先生忽然就好像老了好几岁,他不哭不叫,就那么抱着徒弟的断头尸,怔然无神。一地看向坐在墙角呆呆傻傻的一云,若他与一云都死了,师父一定也会像名捕先生这般吧,师徒徒师,生离死别。
先前袁让丢出的铁尺与大樊笼被罗睺化解,自己抱着刀晃晃悠悠下了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位名捕袁让指定没心思再针对连环凶杀案了,宗师做事风格就是这样。
下山途中,看见个破旧的马车和破旧的小孩儿,还有个竹衣男人跟他聊着天,把小孩儿逗得嘎嘎直乐。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