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万能的存在。”东叔闲笑着接过,“白虎小姐,不考虑加入教会当女祭司么?”
“我不信神。”她认真答道,“我只相信足够深的逻辑链条能导出任何奇迹。”
而她那话,说不定连保守派的神学教授都会思索良久。
傍晚时分,一切归于平静。玄武站岗、青龙泡茶、白虎敲键盘,而东叔闲坐在火炉前,手中翻阅的书,却忽然换成了《旧约》里的《传道书》。
“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他闭上眼睛,慢慢把这句念出来,一字一句像从灵魂深处打捞出来似的。
这时,女仆小铃走了过来,轻声提醒:“先生,今天晚餐是羊排佐薄荷酱,要不要我现在布置餐桌?”
“可以,记得换上那套红丝绒布巾。”东叔闲点头,目光依然留在书页上。
他想了想,又低声道:“小铃,你觉得什么是神?”
“神啊……”小铃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大概就是……在我害怕时,会有声音安慰我;在我犹豫时,会有人牵我一把;在我难过时,有个地方可以哭的存在吧。”
东叔闲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你比那些神学家讲得还通透。”
窗外天色微暗,伦敦街头的煤气灯点亮了第一盏,柔光洒落,贝克街的夜慢慢沉了下来。
晚餐桌上,红酒摇曳,烛光微颤。朱雀为众人斟酒,小铃分餐,白虎依旧不离文稿,青龙吃得寡淡而专注,而玄武则一言不发,但举止严谨得如同一场仪式。
“我们像不像一座小修道院?”东叔闲轻声说。
“更像是研究所。”白虎没抬头地回应。
“更像战前最后的堡垒。”青龙低声补了一句。
“更像是一家人。”小铃笑着说。
一屋子人同时安静了几秒,然后一同举杯。
窗外,月光正好。
墙壁上的大钟轻轻敲响十点,钟声悠长,似乎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仪式感。
女仆小铃脚步轻盈地走进起居室,怀中抱着一份折叠整齐的《泰晤士报》。她穿着熨烫得笔直的白边黑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