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几乎屏住呼吸。
而就在这时，小铃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沙发后，低头看着东叔闲，她跪坐下来，膝盖压在沙发软垫上，身体自然地贴了过来，像是一只安静的猫。
“先生，您没事吧？”
东叔闲完全没听见。他的意识正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牵引着向下——向着那片被水淹没的大陆，向着裂开的天幕，向着那些“语言的废墟”。
“……我问它，你是谁？”报纸最后一段写道。
“它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把怀中的白色巨茧举向我，像是献祭，也像是炫耀。
它说：‘这是未来之神。是你们人类要的神明。’
然后它把茧扔进海里，笑了。那笑声，不是声音，而是潮水倒灌入耳的灼痛。
我跪在泥水中，看着那茧在海水中旋转、沉没，直到不见……”
东叔闲手一松，报纸滑落在地上。他缓缓闭上眼，呼吸间带着一种隐秘的战栗。
小铃察觉到异样，轻轻把他的手握住：“先生，那只是——一篇小说吧？”
“是小说。”东叔闲低声道，“可它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你是说……预言？”
“不，是回忆。”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那作者，写的不是未来，而是曾经的未来。”
小铃听不懂了，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这时，白虎忽然推门而入，手中还拿着一张报纸复印件：“先生，这篇报道内容已经消失了——我查看官方印刷档案，这页根本不在原版泰晤士报中。”
“你是说……”
“有人投送了一份不存在的版本。”白虎面无表情，眼中却多了点认真，“而且它准确地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时机也恰到好处。”
东叔闲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报纸，发黄的纸页仿佛正轻微颤动，像是内里封存着某种躁动的东西。
“通知青龙和玄武，今晚不准任何人离开宅邸。”
他站起身，重新拾起报纸，将它折好夹入《圣经》的扉页之中。那一页，恰好是《创世记》的第一章。
“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