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5章(1 / 2)

    男人忽然笑了,笑里带着一点释然,也有些疑惑。“所以你走到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寻找归属,还是为了逃避?”

    “都不是,也可能兼而有之。”我说,“每一次穿越都像一次被命运重新洗牌的机会。归属与逃避不是截然对立的朝向,而是两种可能。重要的是在变动中保持一种辨识力,能看清哪些东西值得守护,哪些东西值得放手。”

    夜深了,街灯像泼开的金粉,小饭馆里的人们慢慢稀少。我们把面吃尽,汤底里只剩几根葱花和些许油花。我把最后一口汤送进嘴里,温度在胸中化开。男人站起身,放下钞票,他的动作像某种仪式,像把迟疑交还给夜色。

    “也许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存在。”他对我说,声音沉静。“也许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个猎人,穿梭在自己的世界里,试图找回一种真实。”

    我点头,收起故事像收起一件外衣。外面的雨声变得更稠,打在招牌上发出细碎的回响。我们并没有互相问太多关于名字与来处的细节,因为有些问题的答案,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点点显现。

    “你还在听吗?”

    我突然回过神,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可心里空空的——他刚才的话像被夜风吹散的烟,听到的只是轮廓,抓不住实质。窗外的雨还在,拍打着路灯,像有人在低声翻书;小饭馆的灯光把他的脸侧影雕得有些硬,烟雾在他嘴角旁绕成薄薄的帷幔。

    “你会走神也很正常,学生们总说我的课枯燥无聊。”他笑了,笑声里带着一点自嘲。那应该是笑,或者仅仅是嘴角为了稳住烟蒂而不自觉地抽动,仿佛这是他和时间博弈时留下的最后一根防线。

    “你是老师?”我顺着他的话题问。谈论对方熟悉的事,往往能在最短时间里打开陌生的心门——这是我在异世里学的伎俩,师门里的人把话术当作炼丹前的火候,讲得圆润且有效。

    “我是大学教授。”他说出这两个字时,像是放下了一件沉重的外衣。他的衣着并不讲究:一件旧毛衣外罩风衣,袖口有几道看不清的缝痕,衬出岁月的用力。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微显,像经常拿笔写字的人;指甲里带着微微油渍,或许是科研时未及洗净,或许是抽烟留下的印记。

    “大学教授?霍,真看不出来啊。”我半是惊讶,半是打趣。毕竟教授的形象在我脑中一向古板:眼镜、讲台、厚重的卷宗与永恒的黑板粉笔。我不禁把他和那些在我穿越前听过的片段对照,他更像被现实磨出的褶皱,而非教科书里平滑的模板。

    “那你是教什么的?”我追问,语气里夹着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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