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奇。
“生物工程,不过我大学时主修的是哲学。”他说。那句话在空气里落下,如石入湖,激起几圈涟漪。我看见他吞了口汤,动作缓慢而有节制,好像用餐对他而言不仅是饱腹,也是调节情绪的仪式。
“听上去很厉害。”我不意外地点头,这句话是对他两种身份的承认:一个用实验室的显微镜检视世界的科学家,同时保留着哲学家那种喜欢把问题放到更高处观察的习惯。生物工程与哲学,这两者在现代语境里看似隔绝,实际上有着隐秘的亲近:一个探讨生命的操作方法,一个探讨生命的意义。把这两条线并置的人,容易在夜里思索道德的切边,也容易在白昼里看到实验数据冷漠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