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黑衣鬼脸人并未多言，只是缓缓逼近。他们的脚步轻微，却每一步都似踩在众人心口。火光照耀下，鬼脸狞笑栩栩如生，似乎随时要扑上撕裂血肉。
洪三儿紧紧拉着洪启的袖子，声音颤抖：“少爷，他们……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洪启牙关紧咬，心头怒火翻腾，然而更多的却是压抑不住的恐惧。大掌柜目光冷厉，暗自权衡。二掌柜刀已举起，身影在火光与黑暗之间摇曳，宛若一只随时振翅的孤鹰。
二掌柜单膝微屈，脚尖一点，整个人似箭矢般横移一步，刀锋一抬，寒芒立现。他的眼神冷如鹰隼，紧紧锁定正中的那名黑衣人。他心里很清楚，今日若想全身而退，必须得先杀出一条血路。
“护住少爷！”大掌柜声音沉重，如同敲响的战鼓。
账房先生早年习武，此时压低重心，将洪启护在身侧，一手死死抓着洪三儿的胳膊，生怕他乱跑。伙计们虽不擅战斗，却也强打精神，手里抓着棍棒簸箕之类的杂物，形成半月弧形防守圈。
孙少冷眼旁观，折扇再次打开，啪地一声脆响。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掩盖不住心头的震动：“呵，没想到在都城喝个茶，还能撞见江湖血仇戏码。真是比戏台子上的大戏还要精彩。”
吴雪却没笑，他皱着眉头，目光在三名鬼脸人身上打量。他能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气，那不是一般亡命之徒，而是历经血战的杀手。他心底生出一丝疑问：这些人究竟是冲着洪家来的，还是有更深的阴谋？
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被面具遮挡，低沉沙哑：“交出东西，饶你们一命。”
大掌柜心头一震。他明白仓库被毁绝非意外，这些人果然是冲着洪家的货物而来。他目光闪过一丝狠意：“若要东西，便踏着老夫的尸体过去。”
黑衣人冷笑，脚下一踏，身影骤然欺近。刀光如同闪电，直劈二掌柜面门。
叮的一声脆响，二掌柜手中长刀横架，火花四溅。他脚下青石板被震得裂开，身子滑退半步，肩头一麻，虎口微微开裂。对手的力道之强，超乎预料。
“好狠的刀法！”二掌柜心头暗骇，手腕一抖，刀光翻卷，反手横斩。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黑衣人分左右扑来。左侧那人手持一柄短匕，匕首寒光森然，招招直取要害。他身法灵巧，宛如毒蛇，每一次突刺都避开长刀的锋芒，直奔众人护卫最薄弱之处。
右侧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