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想喝,“头晕,想吐,不想喝了。”
太医说应该喝完了才好……
慕容徽正想要劝慰她,可是看见谢崚那双楚楚可怜的金眸时,只是道:“不喝就不喝,等明天再喝。”
“你好好养病,夜里若是有事,可以派人来宣室殿。”他胸口堵着,在病弱的女儿面前,低下了头,“父皇不追究苏蘅止私逃,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谢崚点了点头。
慕容徽替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比起谢崚争夺江山,她自取灭亡,对他的影响更大。
谢崚咳了连声,忙道:“父皇,小心些。”
慕容徽道:“朕知道的。”
他出去后不久贺兰絮正想紧随其后,谢崚忽然喊住他,“阿絮,对不起。”
贺兰絮身体一震,转过身来。
谢崚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只,瘦骨嶙峋。
她或许是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道歉,也或许是为将他母亲算计入局道歉。
贺兰絮也是心疼极了,谢崚是他和慕容徽照看大的,他见过谢崚幼年时无忧无虑的模样,他是她的兄长,也算是她半个父亲。
贺兰絮说道:“没关系,阿崚,休息吧。”
“你知道,我不可能怪你。”
谢崚的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一丝微笑:“阿絮人最好了。”
贺兰絮离开了东宫,顺便把留守的贺兰初也带走了。
看他的脸色,贺兰初恐怕得掉半身皮。
谢崚闭上眼睛,沉入棉被里。
“已得徐州,荆州可徐徐图之,殿下不急。”
这是沈川的原话。
荆州、徐州……
从前谢崚总害怕迈出第一步,如今她做到了,发觉一切居然如此简单。
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苏蘅止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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