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大人,这便是徐州的兵政文书,有点多。”
小吏将刺史掌管的机要政务整理出来,一箱一箱搬到了马车上。
苏蘅止站在下邳官衙前,有些恍惚。
年少时,苏令安空闲的时候,会带着他一起到官衙前,让他坐在门口台阶上看人来人往。
徐州萧条了很多。
官衙在过去几年里翻新了几次,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了。
他抵达下邳前两日,故意派人在下邳城内散播假消息,说新任刺史贺兰絮丁忧,为母亲守丧五年,陛下苏蘅止暂代徐州牧一职。
徐州是苏蘅止老家,徐州百姓闻言不胜欣喜,没有人怀疑消息的真实性。所以在苏蘅止抵达下邳城那日,下邳万人空巷,迎接苏蘅止。
苏蘅止推脱了一场又一场的接风宴会,直接到官衙将相关的文书搬走,匆忙解决完交接事宜。
“苏公子?”搬书的几位小吏见他不应,又喊了一次,苏蘅止笑道,“劳烦了,帮我搬去苏府吧。”
他递给了小吏一人一个金元宝,“就当是我请诸位喝酒。”
小吏受宠若惊,只觉得这位刺史大人可比前任刺史大方得多,包括他爹。
这一切都归功于谢崚出手阔绰,她不舍得苏蘅止受苦,给他塞了整整一箱金元宝和一箱宝物,让他带上,有钱财傍身,他干什么都方便。
苏府空置多年,虽然有些旧奴仆帮忙打理,但破败将不可避免。
照顾苏蘅止长大的嬷嬷见到苏蘅止,从屋子里跑出来,泪眼汪汪,抓起苏蘅止的手,“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老奴还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你可还记得老奴?”
苏蘅止道:“我还记得,嬷嬷做的糖葫芦很好吃。”
嬷嬷泪流满面,“公子喜欢吃,奴婢这就去做。”
故人相见,苏蘅止原是想笑的,牵动嘴角时心口溢出了无数心酸与苦涩。
他笑不出来。
“没事的,公子先去休息。”嬷嬷道。
苏蘅止便往旧时的屋舍走去,隔着一层朦胧的白雾,他似乎看见了年少时的自己,孤身跑过长廊,来到树下的秋千前。
一个人念书,一个人自娱自乐,一个人吃糖葫芦,一个人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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