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连 “总和” 都装不下的星尘之外,新宇宙的第一声啼哭是齿轮卡壳的脆响。刚发芽的星核一半裹着旧宇宙的锈迹,一半缀着新凝结的星露,最外层还缠着圈歪歪扭扭的光带 —— 是从 “庆典∞” 飘来的彩虹航迹,此刻正慢慢化作新的星轨,每个转弯处都鼓着个小小的包,像谁故意塞进去的惊喜。
少年的剑鞘第六次发烫时,第四十五道花纹终于舒展成完整的螺旋。螺旋的末端不再是固定的终点,而是分出无数根细光,有的扎进新宇宙的星核,有的缠上新星轨的鼓包,最调皮的那根钻进片刚形成的星云,在里面画出个没头没尾的圈。剑身上的星文开始流动,旧的字迹慢慢淡去,新的笔画正在生长:“错误的孩子,叫可能性。”
“这里连‘诞生’都在玩花样。” 阿蛮趴在星舰的齿轮心脏上,看藤蔓顺着新星轨爬成串风铃。风一吹,铃铛就发出混合的声响:有老宇宙齿轮的 “咔嗒”,有狼嚎泉跑调的 “嗷呜”,还有新学徒们写星文时笔尖划过星尘的 “沙沙”。有片藤蔓突然开出朵花,花瓣上印着五艘星舰的剪影,最底下那艘的航迹故意绕了七圈,像在给新宇宙写密码。
楚轩的星图馆此刻成了 “流动的摇篮”。星板化作柔软的星尘棉,星图变成会哼歌的星灵,光暗符号们正忙着给新宇宙的星子起名字。白光符号给颗暗星取名 “小光”,暗符号给颗亮星取名 “小暗”,当它们为颗灰星争论不休时,灰星突然自己闪了闪,星尘在周围拼出 “我叫混沌”—— 这是新宇宙第一个自己取的名字,字迹歪得像刚学写字的孩童。
狼嚎泉的浪花球到了这里,变成了 “催生的使者”。它们不再是球,而是化作无数道银色的水流,哪里有新星子要诞生,就往哪里泼洒星露。赫连雄的瘸腿小狼此刻正叼着颗特别亮的星露,往片暗星云里扔 —— 那里本该诞生颗纯粹的暗星,被星露一浇,表面突然冒出无数光点,像撒了把会眨眼的盐。小狼看着自己的 “杰作”,得意地嚎了声,这次的调子虽然还是跑调,却让周围的星轨都跟着晃了晃,像在鼓掌。
芸溪的种子云飘进新宇宙时,所有种子都开始 “反向孕育”。埋在星核里的种子长出向外观望的眼睛,浮在星尘里的种子长出扎向深处的根,最中间那颗种子裂开,里面没有胚芽,而是躺着张新的星图残片 —— 上面画着条星轨,一半在老宇宙,一半在新宇宙,连接处画着个齿轮咬着藤蔓的涂鸦,旁边写着 “我们没走哦”。
守谷老人的齿轮拐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