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几位小娘子,环肥燕瘦都有,惊远兄,好眼力啊,就是,出来的也太快了些!哈哈!”
萧铎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峰,压低声音道:“殿下莫要打趣,官家为殿下赐婚不过月余,王妃方入府不久,殿下便这般流连樊楼楚馆,若传至官家耳里,恐惹官家不快?”
襄王一听,眉头拧得更紧,语带烦躁:“不快?本王才是不快!那潘娘子,”他喉间滚了滚,到底咽下,只悻悻道,“端方得如同庙里的木菩萨,无趣得很!若非父皇旨意压着,本王岂会……”
萧铎正色截断他的话头:“殿下慎言,王妃乃忠武军潘节度掌珠,名门闺秀,礼度娴雅,纵非殿下心头所好,亦不可轻慢。”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恳切,“夜已深,还请殿下以礼为重,早归府邸。”
襄王无奈:“惊远,你这般无趣,成日只晓得公务!合该早早娶妻才是,如此正经过头,倒叫二皇兄的心意落了空!”
他果然也瞧见了许王,猜到那些女子是许王的意思。
“好!本王听你的,回府便是。惊远,你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本王的建议,走了!”
话音未落,他早已袍袖一拂,那抹淡紫色的身影便消失在转角。
在外等候的令言见萧铎步出樊楼,忙趋步跟了上去。
“大人,”他走近些后,才说道,“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拾到大人马鞭的姑娘,是中散大夫沈惟清府上的二小姐,叫沈明琪,是沈府周姨娘所出,自幼养在外头,炊烟阁便是她开的。”
令言觑着萧铎神色,见其无波无澜,方继续道:“这炊烟阁一开张竟就吸引了一群人光顾,又弄了个‘一人清供’的名目,专做素膳,引得汴京城里茹素的善信们也趋之若鹜。眼下各府的女眷,都是座上常客。”
闻言,萧铎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