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将二者都收入眼底,频频摇头叹息。
正在他思绪万千之时,突然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君子,能否行个方便。”
李坤勒住缰绳,朝道旁看去。
只见一辆宽大马车陷在道旁,车夫正在愁眉苦脸。
而李坤的跟前,则是一名儒衣冠服的男子,伸手招摇,赫然便是拦车之人。
其人二十出头,面容白净,衣冠博带飘飘,举手投足更显潇洒。
可谓是亭亭物表,翩翩风度。
李坤见其姿仪不凡,也不敢自持年长就托大。
连忙下车见礼:“君子不敢当,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他没有自报家门。
出门在外,谨慎第一。
来人一板一眼回礼:“不可称阁下,区区在下顾宪成,给君子见礼了。”
顾宪成回礼完,无奈地苦笑一声,说明来意:“在下与君子一般无二,亦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车马一路颠簸,疏于养护,不慎坏在了道旁。”
“奈何又约了友人,今日为我设宴款待,我若是耽搁了时辰,只怕引得友人不快。”
“这才大胆叨扰君子,求君子稍带我一行。”
李坤听罢,略微松了一口气。
不是什么游侠儿就好说。
这点小事,再加上都是举子,风度还如此出众,李坤倒也不怎么排斥。
不过,他还是抱有最后一丝谨慎。
从怀中取出火牌,示给顾宪成,热情道:“举止之劳罢了。”
“在下吕坤,字叔简,河南宁陵县人士。”
顾宪成见状,也明白意思,这是要他证实举子身份。
他当即也从怀中取出火牌,含笑道:“那就巧了,我籍贯无锡,家中亦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