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第三,表字叔时。”
伯仲叔季,二人都表字带叔,基本就是家中第三子的意思。
李坤接过顾宪成火牌,仔细看了一眼,确是布政司衙门标志制式,这才放下心来。
他当即露出笑意:“叔时车上请,我来驾车。”
通报了姓名身份,就不用一口一个君子阁下这么客套了。
顾宪成连忙推辞:“于理,是我叨扰吕兄,平添麻烦。”
“于情,吕兄长我十四年,我当以兄事之。”
“于情于理,都应当由我为吕兄驾车才是。”
李坤见其面容俊秀,礼节十足,也是忍不住心生好感。
当即笑道:“既然同行,不妨同驾。”
中庸之道总是能劝服人的。
顾宪成当即感激应是,又折返嘱咐车夫,守着马车,等人来援手。
随后李、顾二人,便一并坐上了李坤的马车,一左一右。
马儿受了两鞭子,不满地哼了两声,马车再度缓行起来。
李坤双腿空悬在马车外,侧身坐着。
顾宪成则是盘膝而坐,将官帽取下,整理着方才拖拽马车弄得有些散乱的头发。
“对了,吕兄,为何你我通报名姓时,你自称吕姓,但这火牌上,却是李姓?”
顾宪成随口问道。
倒不是怀疑被骗了,毕竟都给自己看了火牌,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李坤听罢,只是摇头叹息一声:“说来话长。”
顾宪成来了兴致。
好奇看向李坤,笑道:“这般好时光好秋意,正是用来消磨的。”
他听得出李坤只是在感慨,并非有什么不方便。
果然,李坤听罢,再度一叹,而后娓娓道来:“我六世祖,讳名吕黑厮,生于元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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