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
李坤闻言,当即苦笑,告饶道:“我都快是四十老明经了,还拿我打趣作甚。”
说罢,连连摆手。
三人不约而同露出笑意。
开个玩笑,气氛又略微活络了些。
李三才又抛出每个举子都在乎的话题:“二位可知,上月,礼科给事中朱南雍上奏,陈会试事宜大要。”
这话一落,二人纷纷露出正色看向李三才。
李坤尤为认真——他眼巴巴跟着来吃这顿饭,不就是想听点这种考前信息吗?
李三才也不卖关子,直言道:“隆庆年间,礼部高仪因文字浮靡,便奏请了先帝,题以六百字上下为准。”
“但,这二届会试下来,士子们又过求简短,务为钩棘,工巧过甚了。”
“是故,礼科的朱南雍便上奏,请陛下废字限。”
李坤与顾宪成对视一眼。
这可不是小事,一篇六百字的文章,与不限字数的文章,结构、技法全然不同。
若是按此前的六百字准备,那就是南辕北辙。
为什么学子要提前来京城备考?不就是因为这种事?
要是在地方上等着谕旨,再准备考试,可不就白白浪费两个月?
李坤追问道:“此事准吗?”
李三才听了这话,也不由赞了一声:“不然怎么说南宇公高仪,实乃端凝长者。”
“自己起的议,有人想推翻,他不仅没横加干涉,甚至在廷议时,当着陛下自承先前思虑欠妥。”
“如今已然是改以一千五百字为限。”
顾宪成听闻,也不由喜上眉梢。
字数越多,能炫的技也越多,尤其对他这种兼各派技法,不专善钩棘的学子来说,更是好消息。
“除此以外,陛下金口玉言,曰,以文理通畅为主,契合时弊为上,言之有物为佳。”
李坤眉头一挑,下意识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