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圣上以新闻版署下辖各司吏员的招录,开科设考。”
“内容大致就是一些四书五经、数算之类的常识,加了一些逻辑学乱七八糟的。”
“万历四年,陛下将钦天监世袭的官吏,逐次汰撤,又以新闻版署的吏员招录为旧事,而后开科设考,考天文、数学两科。”
“其中,正九品的五官监候、五官司历,从九品的五官司晨、漏刻博士,亦在其中。”
“万历五年十二月的年会,又定下了顺天府吏员的选拔新制,不再由上官举荐,而是统一选考。”
“去年是第一科,考四书五经、数学、逻辑、文章。”
沈鲤嘴巴张了张:“日拱一卒,莫不是还要推而广之?”
这都要形成定制了,显然不是一时兴起。
司马祉并未接话,是否推而广之这种事,他哪里知道。
沈鲤喃喃自语:“难怪反噬层出不穷。”
皇帝这样做事情,别说朝官,连他听了都觉得荒唐。
如此种种,所得罪的人,可不是区区吏员。
吏员是怎么来的?官员指定的!
就像他的伯父一个举人都不是,被祖父举荐为顺天府主簿。
就像如今归德府的吏员为什么多是沈家人?因为不过是他沈鲤点点头的事,举手之劳。
要是按皇帝和内阁的法子来,朝官们还怎么安置亲眷?
地方世家又怎么继续扎根衙门,日益壮大?
这样下去……对皇帝不满的人,自然也会越来越多。
沈鲤想得深入了些,不由揉了揉眉心。
司马祉见沈鲤没有接话的意思,便接着刚才的话:“除了此事外,还有万历二年六月前后,王阳明从祀孔庙。”
“儒学的道统也随之定了下来,前以孔孟,程朱、后继七贤。”
沈鲤颔首。
这事他倒是知道,毕竟他离京的时候,皇帝已经人前显圣了,其目的也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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