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年前,浙江有个叫庄冀的知府卸任后,抢夺当地富农的盐田,那农户求到某头上,某便路见不平,将壬知府哄到了海上,将壬知府片了数百片,腌在了盐地里。」
「再往前,有个姓杨的御史,因为下人是个半大小子,做事笨手笨脚,便将那小子扔到雪地里,活活冻死,某听闻之后,找了个机会将杨御史刺死在了青楼里。」
「哦对,今年杭州府又捅出一起陈年冤案,有人外出做工几年没音信,官府便认定其被人谋害了,生生找了个凶手出来给凌迟了,今年‘死者」都返乡了,
官府还咬死不肯翻案。」
「某一时气不过,某便趁着咱漕帮年初送货的功夫去了趟杭州,顺便将拿办案的聂捕快绑回了船上,可惜,这只招供到开天辟地时袭击了盘古,便没撑住咽气了,口供还在这间寺庙里供着呢。」
葛成说到这里,转过身抬手朝佛像前指了指。
他两手一摊,认真地看看何心隐:「某跟何大侠不一样,跟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员沾不上边,也不懂争权谋利那一套,某行走江湖,只做最简单的事情,
锄强扶弱!」
「这次,也是一样。」
言辞恳切,语气真挚。
何心隐静静听着,也不由为之动容。
尤其听到锄强扶弱一句后,何心隐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
葛成见状,这才如释重负,展颜一笑。
他是真心不希望何心隐误会,将他视为心机深沉,两头算计,只为了金银财宝,亦或者诏安为官的那一类人。
葛成将陈年旧案一股脑往外捅,只是希望何心隐能明白,自己是一名真正的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与话本有相符的一面,无非就是拉帮结伙,打打杀杀。
同时,又与「远离朝政,自称一统」的美化加工有所不同,基本上很难有脱离政治的存在。
或者说,能不能参与政事,向来是「大侠」的标准。
闻名天下的大侠,无不是贯彻自己的意志,向朝局施加影响。
当初蓝道行算计严嵩,邵朽在隆庆年间为高拱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