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宝象哭声(3 / 5)

经过宝象河,我都会在桥头驻足片刻。橡胶坝的流水声依旧,只是再也没有听过那哭声。有时月光好的夜晚,能看见水面上飘着若有若无的红,像一条围巾,在粼粼波光里缓缓舒展。

明哲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时,咖啡杯里的糖块正以诡异的速度融化。褐色的漩涡中心,浮现出个扭曲的符号 —— 和他昨晚在河泥里摸到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水书。” 社区图书馆的老馆长推了推老花镜,泛黄的指尖点着《黔南水族古籍考》的插图,“明代的河伯祭祀图里有过记载,叫‘镇洄符’,据说能让逆流的河水改道。”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这次带着铁锈味。我看向宝象河的方向,橡胶坝的轮廓在雨幕里模糊成灰黑色,像是被谁用墨笔抹过。明哲突然按住我的手腕,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未洗尽的河泥:“昨晚潜水上来后,我在岸边发现了这个。”

他摊开手心,块潮湿的青石板躺在掌心里,表面阴刻着 “镇洄符”,符号边缘凝着层滑腻的粘液,凑近闻有股淡淡的杏仁味。“声呐显示老桥遗址下方还有个更大的空腔,这符号…… 可能是入口的钥匙。”

图书馆的吊扇突然咯吱作响,书页哗啦啦自动翻到某一页,插图上的祭祀场景里,石龟的眼睛不是黑曜石,而是两颗暗红色的珠子。老馆长的声音带着颤音:“传说石龟的眼睛是用活人血祭过的玛瑙,能镇压水里的‘回煞’。”

我的手机突然弹出气象预警:未来七十二小时宝象河流域将出现百年一遇的天文大潮。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成了 00:00,数字边缘渗出暗红色的水迹,像在滴血。

老张的巡逻电筒照到祠堂供桌时,霉变的供品突然簌簌发抖。神龛上的牌位歪倒一片,只有最中间的 “宝象河伯之位” 立得笔直,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支没点燃的红烛,烛芯凝着暗红色的蜡泪。

“民国二十三年的县志里写过,” 老张用袖口擦着供桌积的灰,露出底下模糊的刻字,“那时候河伯祭要用童男童女,把眼睛挖出来嵌在石龟眼眶里。”

明哲突然抓住神龛边缘,指节泛白。他校服口袋里的龟甲不知何时滑了出来,裂纹正对着牌位上的 “河” 字,发出细微的嗡鸣。“我妈妈的日记里提过,她小时候见过祠堂后面的枯井,井底堆着好多小鞋子。”

祠堂的木门突然无风自开,雨水卷着河泥灌进来,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溪流。溪流里浮着些白色的东西,细看是孩童的乳牙,每颗牙的根部都缠着红丝线。

老馆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哭腔:“我妹妹就是 1976 年失踪的,那天祭祀队抬着空轿子从河边回来,轿帘缝里掉出颗这样的牙齿……”

供桌突然剧烈晃动,牌位纷纷坠落,“河伯” 牌位砸在龟甲上,裂成两半。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是张施工队的工资单,三个负责人的签名旁,各画着个小小的 “镇洄符”。

水文站的警报声刺破雨幕时,我正和明哲往潜水服上涂防滑剂。监测屏幕上的水位曲线已经冲破红色警戒线,波浪线组成的图案,竟和青石板上的 “镇洄符” 重合了。

“下游的围堰在漏水。” 水文站的老李把救生衣扔给我们,他的雨衣下摆滴着浑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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