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巨石的精髓,” 阿依奶奶往火塘里添柴,火星子溅起来,“藏着天地初开时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阿爸在松树下发现了串奇怪的脚印,足印很大,像穿着兽皮靴,脚趾处有尖锐的爪痕。“是‘石祟’,” 他脸色凝重,“老人们说,惊扰了石心的人,会被石祟盯上。”
阿果却指着脚印边缘的草叶:“这上面有松香,是人故意做的。”
我们顺着脚印往山深处走,在片乱石滩前消失了。滩上的石头都被凿过,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彝文。阿果蹲下来辨认了半天,突然脸色发白:“他们在找石心,说要把它卖给山外的商人。”
乱石滩深处藏着个废弃的矿洞,洞口被藤蔓遮掩着,掀开后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阿爸举着火把往里走,岩壁上布满了钻孔,有些地方还残留着炸药的痕迹。“是十年前的盗矿者留下的,” 他摸着岩壁上的凿痕,“他们想挖走这里的玛瑙,被村民赶走了。”
矿洞尽头有堆篝火的灰烬,旁边扔着个空酒瓶,标签上印着外地的酒厂名字。“他们最近来过,” 阿果捡起块带血的布条,“这是撒尼人织的麻布,被什么东西撕破了。”
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闷响,像石头砸在地上。我们赶紧熄灭火把,躲在石柱后面。只见三个背着背篓的男人走进矿洞,为首的脸上有道刀疤,正用彝语骂骂咧咧:“那老东西肯定把石心藏起来了,等找到它,咱们就发财了。”
“刀疤脸是邻村的李老四,” 阿爸在我耳边低语,“十年前就是他带头盗矿。”
另个矮胖的男人踢了踢篝火灰烬:“我昨晚在密枝林看到红光了,石心肯定在那棵松树下。”
“别大意,” 刀疤脸啐了口唾沫,“那汉族小子和守林人的闺女不好对付。”
他们嘀嘀咕咕了半天,决定夜里去密枝林偷石心。等他们走远后,我们才敢出来,阿果的手还在发抖:“他们怎么知道石心的?”
“可能是看到了我们埋石心,” 阿爸眉头紧锁,“得想办法保护石心。”
回到村子,阿爸召集了村里的青壮年,在密枝林周围布下了陷阱:在地上埋了削尖的竹片,在树枝上挂了响铃,还在松树下挖了个深坑,上面铺着伪装的树枝。
“这是‘石阵’,” 阿果给我讲解,“是撒尼人用来对付入侵者的,几千年前就有了。”
夜里,我们躲在密枝树的枝叶间,盯着松树下的动静。月亮升到中天时,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正是李老四他们。刀疤脸刚踩到伪装的树枝,就 “扑通” 一声掉进了深坑,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另外两个男人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地上的竹片扎了脚,疼得嗷嗷叫。村民们举着火把围上来,把他们捆了个结实。
李老四在坑里骂个不停:“你们凭什么拦着我?石心是天生的,谁找到就是谁的!”
阿依奶奶拄着拐杖走过来,指着他的鼻子:“撒尼人的山,撒尼人的石,都是有灵性的。你偷走的不是石头,是祖宗的魂!”
李老四被捆在祠堂的柱子上,阿爸用松枝蘸着清水,往他脸上洒了洒:“说,你怎么知道石心的?”
刀疤脸起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