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光扫过那人的脚边 —— 那里竟没有影子,只有一团淡淡的白气,像是踩在云里。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阿栀能躲开,随即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就往前迈了一步,手里的罐子又要往下按。可就在这时,林阿栀腰间的短刀忽然发烫,刀柄上刻的纹路亮了起来,一道微弱的金光从刀身散出来,逼得那人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 道家的镇水符?” 那人的声音里多了点惊讶,“你爷爷是‘清玄子’?”
林阿栀没听过这个名字,可看那人的反应,知道这把刀能镇住他,于是握紧刀柄,慢慢站起来:“不管我爷爷是谁,你们要是敢动马头山的无根水,我就跟你们拼了。”
那人盯着短刀看了几秒,忽然转身:“算你好运。但你记住,灵韵流失不是我们造成的,要是找不到源头,再过半个月,马头山的露水就会彻底干了,到时候,这山就成了死山。” 说完,身影一晃,就消失在树林里,连脚步声都没留下。
林阿栀瘫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刚才那人说的 “灵韵流失”,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 “清玄子”,爷爷从来没跟她提过这个名字,只说自己年轻时在山里当过道士,后来还俗娶了奶奶。难道爷爷以前,也是守护无根水的人?
她捡起手电筒,拍了拍上面的泥,继续往清溪村走。只是这次,她心里多了个疑问:苏蔓和那个穿连帽衫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要的是灵韵,可灵韵流失的源头,又在哪里?
赶到清溪村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村里静得可怕,连狗叫都没有,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窗户里的光昏昏沉沉的,像是随时会灭。林阿栀走到王阿婆家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 屋里传来王阿婆沙哑的声音,带着点警惕。
“阿婆,是我,马头山的林阿栀。”
门 “吱呀” 一声开了,王阿婆探出头,看见是她,才把她让进屋。屋里没点灯,只有一支蜡烛在桌子上燃着,映得王阿婆的脸蜡黄。桌子上放着一只陶碗,碗里的水浑浊不堪,上面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
“你是为井水来的吧?” 王阿婆给她倒了杯热水,“这几天来问的人不少,有城里来的老板,还有穿制服的,可谁也说不清,井水到底咋了。”
林阿栀捧着热水杯,指尖终于暖和了点:“阿婆,我今天在山上遇见个奇怪的人,他说井水干是因为‘灵韵流失’,还说马头山的露水也快不行了。您知道‘灵韵’是啥吗?”
王阿婆的手猛地一抖,热水洒了点在桌子上。她盯着林阿栀,眼神里满是惊讶:“你爷爷没跟你说过‘水魂’的事?”
“水魂?” 林阿栀摇头,“爷爷只说无根水是山的魂,没说过‘水魂’。”
王阿婆叹了口气,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苗跳了跳,映得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老话讲,山有山魂,水有水魂。马头山和清溪村的水,共用一个水魂,藏在马头山的‘玉泉眼’里。那玉泉眼是口古泉,在老樟树的树根底下,是最先有无根水的地方。以前每年清明,村里人都要去玉泉眼旁边祭拜,求水魂保佑水源充足。可二十年前,你爷爷忽然说‘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