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了’,不让我们再祭拜,还在玉泉眼上面盖了间小庙,说是‘镇着水魂,别被邪祟勾走’。”
林阿栀心里一震:老樟树底下?苏蔓他们要在老樟树下打井,不就是冲着玉泉眼来的?
“那现在井水变浑,是不是因为水魂醒了?” 她急忙问。
“不是醒了,是被人惊扰了。” 王阿婆的声音压低了些,“前几天夜里,我听见村后的山上传来‘轰隆’一声响,像是有人在炸石头。第二天一早,井水就变浑了。我猜,是有人动了玉泉眼,把水魂惹恼了,才让水变成这样 —— 水魂一闹,无根水就会失了灵气,先是变浑,再是结霜,最后就彻底干了。”
林阿栀猛地站起来:“那苏蔓他们打井,就是想挖开玉泉眼?”
“八成是。” 王阿婆拉住她,“阿栀,你可别去跟他们硬拼。你爷爷当年说了,水魂要是被惊扰,只有‘守水人’能安抚。你爷爷是上一任守水人,现在,该轮到你了。”
“我?” 林阿栀愣住了,“我怎么当守水人?爷爷没教过我啊。”
“你爷爷肯定给你留了东西。” 王阿婆指了指她腰间的短刀,“那把刀,是不是刀柄上有纹路?那是‘镇水符’,只有守水人才能用。还有,你是不是能感觉到露水的变化?比如它什么时候最浓,什么时候会散?”
林阿栀想了想,点头:“往年我接露水,一摸就知道今天的露水多不多,可这几天,指尖总觉得刺痛,露水也变浑了。”
“那就是了,你天生就能跟水魂通感。” 王阿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林阿栀,“这是你爷爷二十年前放在我这儿的,说要是有一天水魂闹了,就交给下一任守水人。”
林阿栀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玉佩,碧绿色的,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水流的形状。玉佩触手冰凉,却又带着点温润,贴在手心时,她忽然觉得心里静了不少,连刚才被那穿连帽衫的人吓到的慌意,都散了些。
“这是‘水魂佩’,能安抚水魂。” 王阿婆说,“你得在三天内赶到玉泉眼,把玉佩放进泉底,不然等水魂彻底发怒,不仅马头山和清溪村的水会干,整个马头山的草木都会枯死。”
林阿栀握紧玉佩,心里忽然有了底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退缩了 —— 爷爷守护了一辈子的水魂,现在该由她来守护了。
第二天一早,林阿栀就赶回了马头山。刚到茶园,就看见苏蔓的人已经把钻井机架在了老樟树下,钻头正对着树根的方向,“轰隆隆” 的声音震得地面都在抖。老樟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有的甚至已经掉了,树皮上裂开了细小的纹路,像是在痛苦地**。
“住手!” 林阿栀冲过去,拦在钻井机前,“你们不能在这儿打井,这底下是玉泉眼,是水魂的家!”
苏蔓从帐篷里走出来,脸色阴沉:“林阿栀,我劝你别妨碍我们。我们已经拿到了镇上的批文,这里的资源勘探权归我们所有,你再拦着,就是违法。”
“批文?” 林阿栀冷笑,“你们用假批文骗镇上的人,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来勘探的,是想挖开玉泉眼,抢里面的水魂!”
苏蔓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