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颤,掀开藏袍露出后背。肩胛骨位置,一个褪色的烙印赫然在目,正是卷宗照片里那个神秘符号。
“我是当年守碑人的后代。” 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被选中的人,要给沙鬼当‘摆渡人’,月圆之夜就得往界碑走,不然……”
话音未落,蒙古包外传来凄厉的狼嗥。赵长峰冲到门口,只见月光下的沙丘正在蠕动,无数细小的沙粒汇聚成溪流,朝着国境线的方向流动。
对讲机突然发出刺啦的杂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摩斯电码。赵长峰瞳孔骤缩 —— 这是他和老王当年约定的紧急信号。
“在界碑
他回头时,阿古拉老人已经不见踪影,火塘边只留下半块霉变的馕,和死者口袋里的一模一样。
越野车在戈壁上颠簸,赵长峰紧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指南针 —— 指针像疯了似的转圈,每当经过某片特定的沙丘,车载电台就会响起诡异的铃铛声。
三年前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老王倒在界碑前,胸口插着枚青铜铃铛,他最后说的话是 “沙子在吃时间”。当时赵长峰以为是胡话,现在才明白,那些失踪者或许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困在了某个时间缝隙里。
界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碑身布满弹孔和刀痕。赵长峰抚摸着碑座上的裂缝,三年前就是在这里,他捡到了老王的警徽。
指尖突然传来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苏醒。他掏出工兵铲猛地往下挖,沙土里混着生锈的弹壳和撕碎的照片。挖到半米深时,铲头撞上了硬物 —— 是块青石板,上面刻满了铃铛图案,中央正是那个神秘符号。
石板下传来微弱的敲击声,三短两长,正是摩斯电码里的 “SOS”。
赵长峰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撬开石板,一股混合着腐臭和青铜锈的气味扑面而来。他。
地窖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字迹。赵长峰认出那是老王的笔迹,歪歪扭扭地记录着从 2019 年到 1987 年的日期,最后一行字被血浸透:“它们在倒着走”。
角落里的人缓缓抬起头,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赵长峰的呼吸骤然停止 —— 那是老王,却又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对方眼角的皱纹比档案照里的退休局长还要深。
“长峰?” 老王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怎么才来?”
“你……” 赵长峰攥紧了腰间的配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王指了指墙角堆着的青铜铃铛,每个铃铛里都塞着卷羊皮纸。“1987 年那七个守碑人,不是失踪了。” 他拿起枚铃铛晃了晃,里面传来细碎的沙响,“他们被拖进了时间循环,永远困在月圆之夜。”
羊皮纸上的符号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连成串诡异的图案。赵长峰突然想起阿古拉老人的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些铃铛是钥匙。” 老王的手指抚过符号,“能打开时间的裂缝。走私团伙想靠这个运送违禁品,却不知道唤醒了什么东西。”
地窖突然剧烈摇晃,沙土从缝隙里簌簌落下。老王猛地将枚铃铛塞进赵长峰手里:“今晚是血月,它们会冲破封印。记住,铃铛响三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