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把它扔进界碑的裂缝里。”
外面传来凄厉的尖叫,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呼救。赵长峰冲到地窖口,只见沙丘正在塌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铛,每个铃铛都在自主摇晃,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
月光变成诡异的暗红色,照在国境线上,竟画出道流淌的血河。阿古拉老人站在河中央,身上爬满了沙粒组成的藤蔓,他朝着赵长峰举起双手,掌心的符号正在发光。
“摆渡人…… 该献祭了。” 老人的声音变得不男不女,像是无数灵魂在同时说话。
赵长峰突然明白过来,那些死者口袋里的馕,根本不是遗物,而是祭品。霉变的馕象征着腐烂的时间,磷火粉末是指引沙鬼的标记。
“快走!” 老王从背后推了他一把,自己却被突然涌出的沙浪吞没,“告诉外面,封锁这片戈壁,永远别让任何人靠近!”
赵长峰跌出地窖时,石板已经自动合拢。他望着血月下的界碑,突然想起三年前雪夜听到的铃铛声 —— 原来那不是幻觉,而是老王在时间缝隙里发出的求救信号。
铃铛在掌心突然剧烈震动,第一声脆响划破夜空时,赵长峰看到沙丘上浮现出无数人影,1987 年的守碑人,失踪的走私者,还有三年来他在梦里反复见到的老王。
第二声铃响,人影开始朝界碑聚集,他们的步伐越来越快,身体却在不断沙化。
第三声铃响的瞬间,赵长峰纵身跃过国境线,将青铜铃铛狠狠砸进界碑的裂缝里。
刺耳的尖啸从地底传来,血月突然炸裂成漫天红光。赵长峰被气浪掀翻在地,恍惚中看到所有沙粒都停止了流动,那些人影在红光中渐渐消散,最后化作枚枚青铜铃铛,坠入大地深处。
当他再次睁开眼,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界碑完好无损,沙丘安静地伏在戈壁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局里发来的消息:经核查,1987 年失踪的七名守碑人遗骸,在界碑附近的沙丘中被发现。
赵长峰摸了摸脖颈上的疤痕,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浅浅的印记 —— 正是那个神秘符号。他抬头望向国境线的方向,风里似乎还残留着铃铛的余响。
远处的公路上,警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赵长峰知道,有些秘密必须永远埋在这片戈壁下,就像那些沉睡的青铜铃铛,等待着下一个血月之夜的降临。
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赵长峰盯着对面戴着手铐的男人,对方袖口露出半截纹身,正是界碑裂缝里的神秘符号。
“陈老三,上个月十五号,你在戈壁滩做了什么?” 赵长峰将照片推过去 —— 那是从走私团伙窝点搜出的账本,每笔交易记录后都画着个铃铛。
陈老三突然怪笑起来,牙齿缝里渗出暗红的血:“赵队,你见过沙子跳舞吗?在血月底下,它们会变成人的样子。”
隔壁观察室里,小李正对着屏幕皱眉:“赵队,这小子的指纹库里没有记录,但 DNA 和五年前失踪的考古学家完全一致。”
赵长峰的手指在桌下攥紧。考古学家?1987 年那支消失的考古队?
“铃铛是你埋的?” 他突然提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