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点点头,却笑不出来。这场胜利,代价太大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笛声。赵猛抬头一看,是援军到了!
战士们欢呼起来,赵猛也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知道,他们守住了山阴村,守住了这片土地。
援军的到来让山阴村彻底安全了。战士们开始清理战场,掩埋尸体。老乡们也走出家门,帮忙收拾残局。
赵猛站在村口的老榆树下,看着远方的阴山。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知道,这场战斗结束了,但还有更多的战斗在等着他们。
“赵班长,陈连长叫你。” 一个战士跑过来。
赵猛点点头,往张老栓家走去。陈峰正站在门口,看着村里的景象。
“都安排好了?” 赵猛问。
“嗯,伤员都送走了,牺牲的战士也掩埋了。” 陈峰叹了口气,“这场仗打得太惨烈了。”
“是啊。” 赵猛,“但我们守住了。”
陈峰点点头:“上级命令我们休整两天,然后继续北上,消灭北境军的主力。”
“好。” 赵猛,“我们随时准备着。”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陈峰突然:“赵班长,这次多亏了你。”
“都是应该的。” 赵猛笑了笑。
两天后,他们离开了山阴村。老乡们都来送行,有的送鸡蛋,有的送干粮,还有的拉着战士们的手,舍不得他们走。
赵猛回头看了眼山阴村,心里默默地:“我们还会回来的。”
他们踏上了北上的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前方的征程。赵猛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们都会坚持下去,因为他们是解放军,是人民的子弟兵。
离开山阴村的第三个清晨,暴风雪卷着冰碴子砸在行军锅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赵猛啃着冻硬的窝头,看李栓柱用刺刀撬开冻在石头上的水壶,壶嘴冒出的白气瞬间在睫毛上凝成霜花。
“班长,这鬼天气再这么下,黑风口怕是要封山。” 李栓柱哆嗦着灌了口冰水,喉结滚动时带动脖子上的绷带 —— 那是在山阴村巷战中被弹片划破的伤口,刚结的痂又裂开了。
赵猛往嘴里塞了把炒米,牙齿硌得生疼。他们带着侦察连剩下的三十七个弟兄,奉命在援军抵达前守住黑风口。那处峡谷是北境军南下的必经之路,两侧是刀削般的悬崖,谷底终年积雪,只有一道被当地人称为 “一线天” 的隘口可以通行。
“加快脚程。” 赵猛拍掉手上的碎屑,往步枪的机匣里哈了口热气,“天黑前必须赶到隘口。”
队伍在齐膝深的积雪里艰难跋涉。风裹着雪粒抽打在脸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赵猛回头望了眼,在最后的是个叫马的新兵,背着沉重的弹药箱,每走一步都要晃三下,棉裤膝盖处结着层暗红的冰壳 —— 那是昨天摔跤时蹭破的伤口渗血冻成的。
“把箱子给我。” 赵猛走过去,不等马反应就抢过弹药箱。箱子压在肩上的瞬间,他听见锁骨处传来轻微的咯吱声,那是在吊桥战斗中被撞断的旧伤。
“班长我能行!” 马红着脸去抢,被赵猛按住肩膀。这孩子才十七岁,眉眼间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