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布满沟壑的脸。
时间在咖啡馆轻柔的音乐声中,一秒一秒地流逝。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陈麦以为她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时。
对面的老太太,那双死灰色的眼睛里,却忽然有什么东西变了。
恐惧还在。
但恐惧的最深处,有什么更坚硬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彻底放弃挣扎的,空洞的决绝。
她不再发抖。
整个人慢慢地,慢慢地靠回了椅背。
“我说的,就是真的。”
她的吐字,比刚才清晰了许多,却不带任何的情感起伏,像是在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台词。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就是……就是单纯的好奇。”
“就是一个人太久了,想找点事做,满足我那点……心理。”
老太太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诡异的,自嘲般的平静。
她承认了自己有病态的心理。
却用这种承认,作为最后一道屏障,将那个最关键的秘密,死死地关在了门后。
陈麦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谈不下去了。
他那张自以为是的王炸,打出去,确实炸了。
但它没有炸开对方的防线,而是直接把对方炸进了更深的,再也无法沟通的掩体里。
她怕了。
怕到不敢再说一个字。
任何一句多余的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成为毁掉她孙女前程的那颗子弹。
所以,她选择了闭嘴。
用一个听起来荒谬,却又无法被彻底证伪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