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结束这场审问。
陈麦没有再争辩。
也没有再质问。
那没有意义。
他只是看着她,看了足足十秒钟。
然后,他站了起来。
这个动作,让老太太的身体又是一僵。
“既然您不想说,”陈麦把桌上的文件夹收回自己的包里,动作不急不缓,“那就这样吧。”
老太太茫然地看着他。
什么叫……就这样吧?
他放弃了?
他不是说要去告我吗?
陈麦没有给她解惑。
他只是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准备离开。
在与她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法庭见。”
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下。
说完,他便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馆。
没有一丝留恋。
没有半点犹豫。
留下老太太一个人,僵在座位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法庭见?
他就这么走了?
他不应该继续逼问,直到自己全盘托出吗?
他不应该为了那五十块钱,为了律所的面子,为了所谓的真相,和自己纠缠到底吗?
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她看着桌上那叠被陈麦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钞票,又看了看那个年轻人消失在门口的决绝背影。
一种比刚才被威胁时,更加强烈的不安和恐慌,毫无征兆地,从心底深处,猛地窜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