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旁边的桌子。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香炉,用力一推,香炉“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滚烫的香灰洒了一地,散出刺鼻的气味。
紧接着,她又将旁边的花瓶一把扫落,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沈婳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
她的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膀上,几缕碎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
她身上的睡裙也皱巴巴的,原本精致的墨绿色裙摆此时被压在身下。
她的心脏如同擂鼓一般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仿佛要冲破胸腔。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快流动,耳朵里充斥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那声音粗重而紊乱,仿佛要将这寂静的夜都撕裂。
她的手心满是汗水,把衣角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那衣角在她的手中已经被揉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她听到陪床的侍女匆匆赶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急促而慌乱,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侍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些许惊慌。
沈婳抱着自己的膝盖,头低着,长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她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表面上却强装镇定。
她在赌,赌拓跋琛会不会因为这声响而出现。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赌是否会赢,也不清楚拓跋琛对她究竟有没有一丝在意。
但此刻,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次冒险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沈婳静静地坐在那里,能感觉到侍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她没有抬头,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勇气。
没多久,庭院里响起一阵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身着墨绿色寝衣的拓跋琛大步走进房内。
他这一身墨绿色的丝绸寝衣,绣着银色暗纹,随着他的走动,那暗纹在月光下隐隐闪烁,好似流动的星河。
他脚步匆匆,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吹得房内的窗纱微微飘动。
剑眉紧紧蹙起,宛如山峦间的沟壑,深邃的眼眸里,担忧如潮水般翻涌。
一踏入房门,他的目光瞬间被那个蜷缩在地上的身影牢牢吸引。
只见沈婳赤着双足,纤细白皙的脚趾微微蜷曲着,与冰冷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将身体尽可能地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如瀑布般肆意地散落在肩膀和后背,泛着柔和的光泽,几缕调皮的丝凌乱地贴在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柔弱与无助。
她的双眼微微泛红,犹如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水汪汪的,似藏着无尽的委屈和恐惧,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花,随着她轻微的颤动而摇摇欲坠。
小巧的鼻子泛着淡淡的粉色,微微翕动着,轻轻抽搭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身上那件原本优雅华贵的墨绿色裙摆此时皱皱缩缩地堆在地板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她此刻狼狈的心情。
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