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支马上就要没有墨水的笔,拼尽全力在纸上留下了一个“、”。
怅然,决绝,力透纸背,却又无可奈何。
县衙门口上吊,这可是件稀罕事,尽管寒风凛冽,但人们还是乐此不疲的围成一圈您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靳安穿过人群,缓缓走到墙角,轻轻掀开草席的一角——
王老栓双眼圆睁,显然死不瞑目。
靳安微微叹了口气,帮老人合上双眼,低声道:
“王大叔,你做的这一切,无非是为了‘公道’二字。”
“我靳安向你保证,若是官府无法给您一个公道……”
“那就按咱们自己的法子来。”
他转身正打算招呼金六两,去雇一辆车来,没想到忽然旁边一个声音高喊道:
“靳安!”
“本想去家中逮你,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来人,把嫌疑犯靳安拿下!”
靳安循着声音望去,正是韩御史,风雪之中,他两眼透着如豺狼一般阴狠的光。
见到差役要动手,金六两一个箭步挡在了靳安面前,厉声道:
“不想死的,就不要乱动!”
靳安死死盯着韩御史,语气冷过飞雪:
“大人,我又犯了什么罪?”
韩御史咬牙切齿道:
“分明是你指使那个老头,在县衙门前上吊,妄图威胁官员,扰乱视听!”
“按照大秦律例,应该关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处置。”
靳安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大人,在你眼里,恐怕连地上的蝼蚁都是有罪的吧?”
“还是说,越是蝼蚁罪孽才越深重?”
“我来问你,那王福状告许家图财害命,作为被告人的许家你为何问都不问一句?”
“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