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等贵女们都不由嗤笑出声,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揶揄。
盛琉雪不甘心地看向裴玄渡,觉得自己的诗作定是曲高和寡,“太傅大人也无法领会我诗中真意吗?”
裴玄渡压根没仔细看内容,只看了字,所以方才未作评价。
这会儿,一个夫子将盛琉雪的字翻出来给他看。
裴玄渡看完,眉头紧拧,“徐大人竟说你这诗空有辞藻,并无内涵?”
“是!”盛琉雪心潮澎湃,激动的看着他,以为他要为自己正名。
然而,裴玄渡却冷言讥讽:“那他还是说得太委婉了。这诗犹如碎尸拼接而成,不堪入目。”
盛琉雪笑容彻底消失。
顾姝曼等人又是嗤笑出声。
就连盛湘铃都忍不住跟盛漪宁感慨:“也不知二姐姐哪来的自信,竟在太傅大人面前自取其辱。”
徐老夫子揣着袖子,瞥了盛琉雪一眼,冷哼了声。
“徐老夫子,还有一张考卷。”
这时,裴玄渡朝他伸手。
徐老夫子不情不愿地把盛漪宁那张拿出来,“裴太傅,这,左右考卷也没用了,这张药方就留给我吧。”
裴玄渡眉目如山不松动。
徐老夫子只能道:“那且容我摘抄一份。”
一边摘抄,他还一边嘟囔:“年轻人怎比我这老头还死板。”
接过盛漪宁那张药方后,裴玄渡才目光凉凉地瞥了盛漪宁一眼:“盛大小姐倒是随处不忘行医救人。”
盛漪宁蓦地想起了之前答应给他制的安神香囊,现在还没影,略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书法这关筛掉了大半的贵女,群芳殿内顿时空旷了起来。
杨女官道:“最后一关,诸位小姐只需展示一项才艺。琴棋诗画皆可。”
有盛琉雪的前车之鉴在前,便是素日擅长诗词的贵女也不敢选作诗,大部分选的都是演奏乐器。
宫中乐器众多,群芳殿内,很快便响起了丝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