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字迹偏圆,末尾的“走”字收笔带了个小弯钩,像片轻轻垂着的柳叶。可她写稿子时,却只笼统地写了“批注很暖”,把最该留的“钩子”丢了。
“我……我再改改可以吗?”晓雨的声音有点低,指尖捏着稿纸的边角,生怕学姐说“不用了”。
“当然可以!”周学姐把红笔递给她,笔杆上的红绳蹭过晓雨的指尖,“下周五之前交给我就行,别着急,慢慢改,把你当时真正想到的、看到的写出来就好。”
走出活动室时,雪下得大了些,一片片粘在晓雨的刘海儿上,很快化成了小水珠。她把稿子抱在怀里,像抱着团易碎的暖光——原来投稿不是“写完就行”,那些藏在记忆里的小细节,才是让文字活起来的关键。就像学姐留在童话书里的批注,不是因为“温暖”两个字,而是那个带弯钩的“走”字,那个夹在页间的银杏叶,才让她记了这么久。
接下来的几天,晓雨把稿子铺在书桌的台灯下,改得格外认真。台灯是暖黄色的,照在稿纸上,把她写的字都染得软乎乎的。她想起那天在图书馆,阳光落在童话书的纸页上,学姐的批注被照得有点透明,她特意凑近看,发现“走”字的弯钩里还藏着个小小的点,像颗没化开的糖。这些细节,她都一笔一笔添进了稿子里,笔尖在稿纸上划得太用力,好几次都把纸戳出了小窟窿,又赶紧用胶带小心地粘好。
“晓雨,还没睡啊?”妈妈端着杯热牛奶进来,杯子放在桌角,冒着的白气把稿纸上的字都熏得模糊了些,“别熬太晚,明天还要上学呢。”
“快了妈,再改两句就睡。”晓雨抬头时,才发现台灯把妈妈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墙上,像个温柔的保护罩。妈妈没再多说,只是帮她把窗户关严了些,又把桌上的外套往她身边推了推——那是爸爸昨天刚洗好的,还带着阳光和洗衣粉的味道。
苏晴也来帮她出主意。周末下午,苏晴裹着厚厚的围巾,揣着本笔记本跑过来,笔记本上记着她听来的“写作技巧”:“我姐说,写细节的时候可以加感官描写,比如你看学姐的批注时,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比如旧书的味道,或者窗外的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