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来,”张骏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你心里已有些头绪了。”
姚劲猛地抬头,尴尬与慌乱一闪而过,最终只化作苦笑:“侯爷明察……只是其中牵扯部落陈年旧怨,实在不敢劳动侯爷挂心。”
“心里有数就行。”张骏也不深究,语气缓和下来,“既然如此,便早些动身回去吧。族人经此一吓,正需安抚。”
姚劲即刻起身,再次深深一揖:“侯爷恩情,铭记五内!我等这就告辞。他日侯爷若有机会巡边,路过赤亭,务请给姚劲一个机会,略尽地主之谊!”
张骏微微颔首,目送二人退出厅外。那羌人酋长转身时,肩背似乎比昨日佝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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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尘埃落定。
张骏盯着田齐小臂上那道新鲜的紫红淤痕,声音里带着歉疚:“田师傅……”
“不得事。”老将浑不在意地甩了甩手腕,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
若还像教导初学时那般只守不攻,他已难招架少年愈发凌厉的攻势,臂上这淤青便是明证;可若真放开手脚搏命,又怕这未经生死淬炼的璞玉,一个收手不及,非死即伤。
“你这力道,如今收发尚且由心,”他顿了顿,终是叹道,“再过些时日,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真要吃不消了。”
木槊往黄土地上一顿,发出沉闷的“咚”声。
“从今日起,对练就到此为止。”
“为何?”张骏心头一紧。
“你如今缺的,不是招式,是意境。”
“意境?”张骏蹙眉。
“意境,就是出手前的那个念头。”田齐目光投向远方,“你这一槊刺出,究竟是要取人性命,还是要逼退敌锋?是要速战速决,还是要震慑全场?”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昔年关云长万军之中取颜良首级,你以为赢的是刀快?错了!赢的是关羽抱定必杀之念,而颜良临阵还心存犹疑。”
他收回目光,一字一顿:“真正的意境,是兵刃未交,胜负已判。你的眼神,你的呼吸,你周身的气势,都得告诉对手——这一击,他接不住,也躲不开!”
张骏听得心神激荡,似懂非懂。却见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