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椭圆形的、类似蒙古包的低矮石冢。
然后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小心翼翼地移送进去,最后再用更多的碎石将洞口仔细封堵、掩埋,形成一个简陋却庄重的集体安息之所。
秦安目光扫过角落,发现一支半截烧焦、未曾燃尽的旧火把。
他抽出匕首,削去焦黑部分,将尚算完好的木杆削成一块粗糙但形状依稀可辨的牌位。
“阿花,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秦安拿着匕首,准备在木牌上刻下逝者的姓名。
但阿花却缓缓摇头,目光空洞地望着那座石冢,轻声道:“就让他们这样去吧,不用刻名字了。”
或许是不愿再细数那份撕心裂肺的失去,或许觉得在此地,名讳已不再重要,归于尘土便是唯一。
秦安默然,明白了她的心意。
于是他手腕用力,在木牌上一笔一划地刻下“万木村忠烈”几个端正的小字。
然后将其毕恭毕敬地立在石碓前方,整理了一下衣袍,深深地、郑重地鞠了三个躬。
身旁的阿花则是“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对着石冢重重地磕了四个响头。
起身时,额上已是一片灰红,那强忍了许久的眼泪,终究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扑簌簌滚落,砸在冰冷的石地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
跪拜之后,阿花突然转向秦安,竟也要对着他伏下身去。
秦安吓了一跳,慌忙侧身避开,一把将她搀扶起来,疑惑又急切地说道:“阿花,你这是干什么?”
阿花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泪眼婆娑却目光坚定,她看着秦安,一字一句道:“我替万木村……谢谢阿哥。”
这一拜,谢他仗义相助,谢他收敛尸身,谢他此刻仍陪伴在身边。
秦安面色一正,郑重回答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好了,我们该干正事了。”
他刻意将语气放得平稳,试图将气氛从极致的悲伤中拉扯出来。
他所谓的正事,便是寻找那古书上记载得神乎其神,却缥缈无踪的长生不老丹药。
阿花闻言,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疑惑地轻声询问道:“阿哥,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的丹药吗?”
说话间,她的眼眸里不自禁地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或许都未察觉的闪烁光芒。
虽说她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若能生,谁又真的愿死?
除非……除非只有一颗丹药,那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留给秦安。
秦安摇摇头,目光扫过满目狼藉,语气带着看透的淡然:“谁知道呢?找找看再说。”
他并不抱太大希望,尤其是目睹了此地的惨状后。
“嗯。”阿花点点头,将最后一丝软弱的泪意逼回。
两人开始在这片废墟中仔细搜寻。但如今的墓室有一大半被坍塌的巨石掩埋,他们所能活动的范围,仅剩下靠近棺材的后半部分。
这里除了正中央那口材质不明、雕刻着繁复古老纹路的棺椁外,似乎空无一物,并无任何像是藏有丹药的匣子或暗格。
有了先前寻找宝藏的经验,两人开始耐心地敲击所能触及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