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地板和墙壁,指尖叩击声在空荡的墓室里回响,他们期盼着能听到某处传来空洞的回音,指示着隐藏的机关所在。
然而,希望一次次落空。
几乎把所有能敲击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后,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最终,他们的目光无可避免地、齐齐锁定在了墓室最中央的那口棺椁上。
“阿哥,只剩那里……没找了。”
阿花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看向那口棺椁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啊……”秦安点点头,表情同样凝重无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本着死者为大的原则,他们对这最终的安息之地怀有天然的敬畏,不想轻易惊扰。
况且,他们亲眼目睹阿瞒正是因对棺中主人不敬,才引发了金蝉飞出,导致了一场血腥的灾难。
秦安非常担心会重蹈覆辙,触发不可预知的危险。
犹豫了足足有好一会儿,盯着那口寂静的棺椁,秦安终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沉声道:“过去!”
阿花看着他坚毅的侧脸,也用力地点点头,将恐惧压回心底。
两人一步步挪到棺材旁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面看去。
棺内,那具此前所见宛若生人、衣着华贵的尸体,此刻已然化作一堆灰白的枯骨,安静地躺在腐朽的锦缎之中,唯有那头上的金冠和身旁几件零落的玉器,还依稀透着昔日的荣光。
秦安对着棺材再次恭敬地鞠了一躬,低声道:“前辈勿怪,晚辈此举实为救人性命,不得已冒犯,打扰了。”
为了表示最大的敬重,他始终紧闭着眼睛,仅凭触觉,将手缓缓伸入棺内,避开遗骸,一点点的、极其轻柔地沿着棺材内壁和底部摸索。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夹杂着丝绸腐朽后的涩感。
一旁的阿花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声音压得极低:“怎么样?找到没有?”
秦安摸索了良久,甚至连遗骨下方的垫褥都仔细按捏过,最终,他收回手,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肯定:
“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遗体和几件陪葬品,空无一物。”
听到这话,阿花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刚刚因寻找而强行提起来的精神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她低声喃喃,像是自语,又像是最后的判决:“看来……古籍上记载的都是假的……这里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的丹药……”
秦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种早已料到的淡然,以及深深的感慨:“是啊,哪有什么长生之法……不过是人类畏惧死亡,编出来自我欺骗的幻梦罢了。”
“那……我们回去吧?”阿花略显失落地建议道,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此地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
“还不能走!”秦安的声音却陡然响起,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凝重,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再次扫向那口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