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征喘了口气,看向王月。
王月接口道,语气斩钉截铁:“一切依法办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別添油加醋,也別网开一面!”
“我明白,么妈。”肖镇用力点头,“我的意思也一样。人性……果然经不起考验啊!”
他放下榴槤,“么爸,这是春城带回来的,您以前爱吃。我马上去弄出来。伤口没发炎吧”
“老头子你別说话了,省点力气。”王月心疼地给肖征掖了掖被角,然后转向李小云,拉住她的手,“小云啊,多亏你了。
这几天家里医院两头跑,还要做手术,辛苦你了。
镇娃子回来了就好,这里有他,你快去忙你的手术吧,別耽误了病人。”
家里突遭变故,王月这些天確实心力交瘁。
家里还有刚生產不久、初为人母的王一菲需要照顾,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孙子。
幸好肖瑾正在协和实习流转,能搭把手。
日常接待那些前来探望慰问的老战友、老部下,也多亏了李小云这位肖家儿媳得体周旋。
远在金陵求学的孙女小鱼儿想回来,也被王月硬拦下了,不能耽误学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肖镇留在医院值夜。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监护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肖征平稳的呼吸声。
凌晨两点,肖镇感觉胸口发闷,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来到住院楼后面的小园,想透透气。
春夜的凉风带著湿润的泥土气息,吹在脸上。
肖镇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仰头望向漆黑一片、不见星月的天空。
浓重的夜色,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压抑、沉重、看不到光亮。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树影下站著一个熟悉的身影。
叶向东提著一个油纸包和几罐啤酒,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是复杂难言的疲惫和歉疚。
肖镇的的心猛地一沉,隨即涌起一股烦躁。
他冷冷开口:“如果是替你那好大姐说情,就不必开口了。否则,兄弟都没得做!”
话虽如此,他还是对叶向东招了招手。有些事,终究需要面对。
叶向东慢慢走过来,在肖镇旁边的石凳坐下,將油纸包打开,浓郁的烤鸭香气飘散出来。
他递过一罐啤酒,自己也打开一罐,猛灌了一大口,才嘶哑地说:“我不是来说情的。
你知道我家的情况,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大姐。
但这件事,我必须要亲自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著痛楚和真诚,“我不想因为这摊子烂事,失去你这个几十年的老伙计!
我按你教我的法子劝过她。老三听话,辞职去了港城,规规矩矩做生意。
可我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叶向东的语气也带上了厌恶,“性格乖张偏执,我好话歹话说尽,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铁了心要往死路上奔!当著你的面,我叶向东表態:一切依法办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这就是我的立场!”
听到叶向东最后斩钉截铁的话,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