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看著这位自己也算看著成长起来的干部一步步滑向深渊,他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嘆息:活该!
简报揭示了刘光齐的墮落轨跡:过了五十岁,升迁到省委三把手的位置后,他感到了强烈的“天板”焦虑。
曾想申请调往西南或西北省份主政一方,但未获组织批准。
这种失意,在他担任金陵市一把手后期就开始显现,成了被各路商人“围猎”的突破口。
导火索是他的大儿子(比肖承勛大四岁,生於1959年)。
改开后,这位“刘衙內”就仗著父亲权势在江南地界横行无忌,恶名远扬,到1982年已是当地有名的紈絝子弟。
而刘光齐本人,则从1987年起彻底放弃了原则,夫妻俩各玩各的。
简报中唯一清白的,是刘光齐的小儿子,从小被爷爷刘海中带在身边管教,跟著二叔刘光天(从事科研工作)生活学习,最终从金陵航空航天大学国防相关专业毕业,现在在他二叔手下做研究。
刘海中晚年对大儿子早已失去约束力,其家风问题甚至影响了刘光齐90年调任余杭省(主管经济)的机会。失意后的刘光齐,更加变本加厉。
肖镇放下简报,对这个曾经的“露水学生”充满唏嘘。
一切的根源,还是信念的崩塌,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迷失了方向。
窗外的深秋的风低沉而规律,仿佛在冲刷著世间的纷扰。
肖镇正准备休息,书桌上那部“军绿色保密卫星电话”突然发出急促而低沉的蜂鸣。
这个號码,知道的人极少。肖镇眉头微蹙,心中隱约有了预感。
他拿起听筒:“喂,我是肖镇。”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颤抖,带著浓重哭腔和绝望的声音,几乎不成句:“肖…肖部长是…是我,老刘…刘海中啊!救…救命啊!救救光齐!救救我家老大吧!”
声音嘶哑,带著长久哭泣后的沙哑,正是后院刘海中。
肖镇的心沉了一下,但语气保持著平静:“刘师傅,冷静点。慢慢说。”
“肖部长!您…您可得帮帮忙啊!光齐他…他是被冤枉的!他是被那些奸商给害了啊!”
刘海中语无伦次,声音充满了哀求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您…您认识那么多大领导,您说句话,肯定管用!
求求您了,看在我这老脸…看在咱们几十年老街坊的份上…拉他一把!他可是咱们南锣鼓巷出去的『大太子』啊!不能就这么毁了!”
情急之下,刘海中甚至喊出了当年邻里间私下对刘光齐略带恭维又有些讽刺的旧称。
肖镇握著听筒,沉默了几秒。他能想像电话那头刘海中老泪、孤立无援的模样。
这位曾经在其他同人里四合院里热衷“官威”、如今却为儿子彻底崩溃的老人,让人唏嘘。但原则就是原则。
“刘师傅,”肖镇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和沉稳,透过卫星信號传递过去,“你的心情,我理解。光齐是从小我看著有出息的孩子,他走到今天这步,我也很痛心。”
刘海中的抽泣声似乎停顿了一下,仿佛抓住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