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但肖镇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下:“但是刘师傅,『清源行动』是中央下的决心,是动真格的。
光齐的问题,简报我看过了,性质非常严重,涉及的是“”侵吞国家资產、纵容亲属仗势敛財、生活腐化”这些原则性问题!
这已经不是邻里纠纷、小打小闹,这是触犯了国法党纪的“红线”!”
肖镇的语气加重,带著不容置疑的份量:“我肖镇做事,第一讲党性,第二讲原则,第三才讲人情。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没有半点通融的余地。
我帮不了你,更帮不了光齐。他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配合组织审查,把问题彻底交代清楚,爭取宽大处理。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只有压抑不住的、越来越响的抽泣和粗重的喘息声。
那句“大太子”带来的虚幻希望,被“国法党纪”、“红线”这几个冰冷的词彻底碾碎。
肖镇嘆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但立场依然坚定:“老刘,保重自己的身体吧。光天(刘家老二)是个好孩子,清清白白做研究,光齐的小儿子也走的是正道。
刘家,还有希望在后头。至於光齐……唉,他走到这一步,责任在他自己。谁也救不了他,除了他自己坦白交代。”
“肖…肖部长……”刘海中似乎还想说什么,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不甘,但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绝望的呜咽,电话被掛断了,只剩下一片忙音。
肖镇缓缓放下沉重的卫星电话听筒。窗外,京城的夜深邃而辽阔,几颗明亮的星辰在墨蓝的天幕上闪烁。
远处什剎海方向的夜空,似乎隱约可见一丝不同於星辰的光亮,更遥远的文昌即將承载民族梦想的火箭发射塔架。
他再次拿起桌上那份关於刘光齐的简报,目光掠过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最终停留在窗外的星辰与那抹象徵未来的基地微光上。
人情冷暖,世態炎凉,在浩瀚的宇宙和庄严的国法面前,都显得如此渺小。
有些红线,一旦越过,便是万劫不復,再深的交情也无法挽回。
而人类迈向星海的征途,需要的正是这份对规则的敬畏与坚守。
他將简报锁进抽屉,心中最后一丝因老邻居而起的波澜也归於平静。
明天,飞往文昌。那里,才是他此刻心之所向,国之所託。南锣鼓巷的悲声,终究要被火箭腾空的轰鸣所取代。
“刘家这次是彻底塌了半边天。”李小云感慨,“不过,也有让人鬆口气的。何雨柱家那边,何柳矿业这次居然平稳过关了。”
肖镇点点头:“这刘海中是年纪越大越老糊涂了,还在我面前说他家老大是“大太子”,真是不知所谓。
上次的教训够深刻,看来何大清(何雨柱父亲)和柱子是真把紧箍咒念紧了。
矿上那些野路子,他们应该是真收手了。
听说他们现在重心转向煤化工了这步棋走得对,那行当规矩多,也长远些。”
李小云接著说:“还有柱子家老二何柳仲(魔都四季投资)和帮侄子何叶管中基实业的那摊子,这次审查也乾乾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