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项参军,你怎会在此?”
听着两人的对话,赵盼儿格外的看了眼项佑。
她能感觉到,在项佑的语气中,对她是带着恭敬的,而对绣茵只是寻常的打招呼。
也就是说,两人之间并非上下级的关系,而是平等关系。
要知道,绣茵可是韩王府后院的大管家之一,就像孙三娘说的一样,从某种程度来说,绣茵和赵怀恩在韩王府的地位是一样的。
两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而已。
而项佑能如此对待绣茵,可见其并非只是王府记室参军那么简单。
项佑注意到赵盼儿的那一眼,微笑示意了一下,才回答绣茵的问题。
“我这不是接送宋娘子回来吗,宋娘子为表感谢,便请我听了一曲。”
“那你觉得如何?”
项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宋引章,而见他看过来的宋引章也顺势开口道:“还请项参军品评。”
“要我说实话吗?”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的评价不会太好,但宋引章还是点了点头:“请您直言。”
项佑想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最后直言不讳地沉声道:“技艺不错,但要说这首凉州大遍,实在不怎样,琵琶为心声,下者论技,上者论意。
凉州大遍,本是塞外之曲,写的是壮士出征前的盛宴,开怀痛饮,如瘦梅有筋骨,大漠孤烟直,正如元稹所言,凉州大遍最是豪嘈。
可你呢,硬生生把金戈铁马,酣畅淋漓,弹成了时而哀怨惆怅,时而又欢喜跳跃的小女儿情态,此乃大误也。
我知道宋娘子你是会在萧相寿宴上献艺,但宋娘子你大概不知道,萧相也是琵琶名手,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选择此曲,否则只会贻笑大方。”
宋引章素来被夸赞惯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将她的曲子贬得如此一文不值,大受打击之下,险些有些坐不稳。
然而项佑好似没看见一般,继续道:“宋娘子,任何事都讲究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琴艺也是一样,相比我初次听见你的琵琶,你近来的琵琶,当真是大失水准,实在配不上你在东京城的名声。”